柳姨帶著幾個姑娘走到緊閉的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她面色嚴肅,好似那房間是什麼龍潭虎穴一般,看的身後幾個衣衫艷麗的女子一陣躊躇。
柳姨小聲叮囑道:「進去後,做做樣子,莫要真的沾染了那公子。」
其中有人問道:「柳姐姐,這是何意?那公子既這般講究,來我們這香江樓做什麼?」
柳姨一把捂住她的唇:「小聲些,總之你們聽我的,把戲做足,但莫要假戲真做!」
她想了想屋內青年因酒醉更為惑人的俊美臉龐,生怕哪個膽子大的色令智昏,忘了自己的叮囑,又強調了一遍:「要是想留住自己的小命,千萬千萬記住我說的話。」
她說完,伸手按在房門上。
柳姨「咦」了一聲,又用力推了推,房門像是被封住一般,紋絲不動。
她眼裡划過一絲瞭然,鬆了口氣,揚聲道:「行了,都下去吧。」
身後幾個嬌艷的女子嘟囔了句「柳姨真會折騰人。」而後扭著身軀散開了
危機解除,柳姨搖著手中的團扇,走到不遠處的長廊窗,靠在窗前,看著樓下熟悉又熱鬧的街市,眼裡划過一絲留戀之色。
她活了三百年,第一次來到人間,便是在這裡遇見了那個人,糾纏不過五年,她又回到了這裡,為何偏偏是這裡,大概是這裡,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
她垂下眸,正好看見賣餛飩的老李,抱著菜筐顫顫巍巍的經過此處。
「老李,今晚香江樓不開業,後廚有許多新鮮的菜,我讓人給你送去。」
老李一愣,而後點頭,眼尾的笑意因溝壑變得更深:「多謝柳娘子。」
柳姨輕嘆了一聲,她想,瀾鴉城這千篇一律的熟悉景象,看多了也就膩了,唯獨這老李頭的餛飩,怎麼吃也吃不膩。
微風吹進廊窗,隔著不遠處那道門,清脆的銀鈴聲響個不停。
滾燙的唇肉貼在九霧的脖頸上輕輕舔拭著,微涼的氣息中帶著一絲酒香,堅硬的手臂環在九霧腰間,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椅塌與胸膛狹窄的空間裡。
青年的眼眸因克制而微微發紅,細碎的吻落在九霧的鎖骨,耳垂,側頰,再到唇角。
儘管方才已經將自己的顏面踩進了泥潭,此時再開口,仍免不得恥辱萬分,他討好的蹭了蹭九霧的唇角,灼熱的呼吸有些顫抖,懇求的目光看向這個惡劣到極致,眉眼清醒漠然的少女。
「想要…」
九霧微微側頭避開他,明知故問:「狗狗,你在說什麼呀?」
玄意眸光溢出凌亂的破碎,聲音羞恥到嘶啞:「狗狗想要…主人。」
九霧指尖落在他胸膛,順延向下,停在他最為難受之處很近的地方。
她眨了眨眼:「是這裡?」
玄意喉嚨乾渴,只覺四肢百骸的血液都翻騰起來,他俯身輕輕啃咬著九霧的唇肉,喉間溢出細碎的輕吟。
九霧看著那張自己怎麼看都喜歡的臉,因欲.色而染上糜艷,就好似懸於最高處的明珠墜落,被絢爛欲滴的花汁浸出粉暈,收斂了原本刺眼的鋒芒,盤旋於花瓣上搖搖欲墜,任人採擷。
失神間,竟被那滾燙的修長指節鑽了空子,九霧柔軟的腰肢顫了顫,面上卻無惱意,如一隻被服侍的舒服的貓兒般,微微闔上眼眸。
過了許久,九霧仰著頭,微微喘著。
她饜足的整理好凌亂的裙尾,將意亂情迷的青年按在椅塌上,視線掃過他那自然垂落,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淡漠的挪開視線。
玄意雙頰微紅,蜷縮了下帶著濕意的指尖。
狹長的眸子斜睨著九霧,她那樣子,分明一副用過就丟的態度。
騙子。
房門被打開,九霧靠在門邊,看向長廊盡頭的柳姨。
柳姨扭著身子,面帶諂媚的走了過來:「妹妹可是要沐浴?」
她貼心的站在門的另一側,絲毫看不見室內的景象。
九霧勾起唇:「沒錯,麻煩姐姐準備些冷水,別忘了多加些冰哦。」
柳姨神色一頓,壯著膽子看向屋內,靠在椅塌上的青年衣衫整齊,除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