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江師妹有何指教?」
蕭岸闊看似恭敬實則瞧不起江月白,礙於她內門弟子身份,這段日子避其鋒芒,並未正面衝突。
江月白眼神銳利,靈眼術掃過,看清蕭岸闊練氣九層修為,背後兩個手下皆是練氣七層。
「指教談不上,倒是有件事請教蕭師兄,為何要阻攔宗中靈耕夫投靠我花溪谷?」
蕭岸闊做震驚狀,「哎呀江師妹這是什麼話,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何來那麼大權利敢阻攔宗內靈耕夫去處?這是哪裡傳出來的鬼話,待我找到源頭,定不輕饒。」
「那我欲向你借一百靈耕夫,蕭師兄可願借我?」
蕭岸闊為難道:「倒不是我不幫師妹,實在是騰不出這麼多人手,不如師妹想想別的辦法,哎呀,瞧我這腦子,靈耕夫不願去花溪谷,現在靈獸谷中可用於耕種的靈獸靈蟲也都被其他谷的人盡數定走。」
「今日我來取的便是最後一批可用於翻地的靈蟲,真是不巧,師妹現在是無人又無獸,這地怕是真種不成了,偌大一個花溪谷,你靈耕法術五層又如何?」
「光種地不修煉了嗎?聽師兄一句勸,別在花溪谷耗著了,安分去做你的內門弟子,賠了夫人又折兵都是小事,弄不好賠上大好前途可就不美了。」
「你在威脅我?」
「我哪敢啊?我是為你好。」
江月白垂眸,「我今日心情不佳。」
「啊?」蕭岸闊一臉莫名。
「所以你就是在威脅我!」
江月白抬眼,眼中寒氣四溢,背在身後的手取出八陣盤,瞬息發動。
蕭岸闊跟兩個手下未及反應,便被大片白霧吞沒,陷入迷陣消失不見。
跪在旁邊的灰衣少女,以及遠遠圍觀的靈獸谷雜役全都瞠目結舌的看著江月白。
江月白臉帶傲意,擺正腰間白玉令牌,環視周圍淡聲道:「他威脅我。」
圍觀眾人眼觀鼻,鼻觀心,扭身離開不敢圍觀,連周圍靈獸也驅離,生怕被這位脾氣不好的內門弟子遷怒。
「你也走吧。」
灰衣少女如蒙大赦,趕忙爬起來逃離,走了兩步又回頭看江月白,不知在想什麼,猶豫片刻還是咬唇離去。
江月白拍拍一直護在身邊的清風,唯有這種時候,她才覺得修真界身份地位的差距和所帶來的權勢,讓人舒坦。
深吸一口氣,鼻翼滿是靈獸糞便的腥臭。
「臭是臭了點,拿去給靈田漚肥倒是極好,但我還是喜歡拿人漚肥,修為越高,種出的靈藥越喜人,可惜這是在宗里。」
江月白轉動八陣盤,面前白霧消散,三人從中跌出。
「啊啊啊!!」
蕭岸闊兩個手下一出來,瞪眼慘叫,昏死過去,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
唯有蕭岸闊,面無血色強撐著站起,雙目血紅瞪著江月白。
「你!你欺人太甚!我定要去執法堂告你!!」
江月白面無表情,眼眸一抬,「你還威脅我?」
蕭岸闊頭皮一緊,後退防備,想起剛才情景便膽戰心驚。
千軍萬馬,勢如破竹,排山倒海般殺來,叫他毛骨悚然,無論怎麼反抗砍殺都殺不盡。
初時發現端倪,以為只是雲煙兵將,虛張聲勢,怎料其中竟有真刀真槍,防不勝防。
江月白嘲諷笑道:「想告儘管去告,正好叫執法堂查一查,蕭師兄究竟做下多少好事,你那紫雲谷,我倒是挺有興趣的。」
說完,江月白躍上清風后背。
清風長啼,雙翅用力扇起,狂風頓時將蕭岸闊吹個倒仰。
他氣急敗壞的爬起來,清風已載著江月白朝西邊山澗飛去。
「江!月!白!」
蕭岸闊怒不可遏,將地上兩人踢醒,拉扯身上傷口倒抽涼氣,吃下回春丹,祭出飛劍便朝合丹殿去。
合丹殿內。
齊明引著蕭岸闊去見賈秀春,行至半路,齊明忽然對蕭岸闊道:「蕭師兄,你今日在靈獸谷中打傷的,是家妹。」
蕭岸闊火氣未消,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