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溫梨和傅崢連續很久沒有見面,溫梨好幾次想跟傅崢說話,但又怕電話打不通。
後來傅崢一直沒有聯繫她,漸漸她也賭氣不理他。
再後來,傅崢很多事情都是從溫暖嘴裡知道,知道他在大學談戀愛了,考研了,進入公司了。
溫梨上高中後,像是賭氣了一樣,不再想知道傅崢的消息,甚至他偶爾來家裡,她也不願意下樓了。
像是曾經最疼愛她的長輩,突然就不疼了。
這種漸行漸遠讓她形容不出來的難受。
她不願意去面對。
傅崢二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溫容強制溫梨去參加傅崢的生日宴會,溫梨和溫暖進入宴會廳後,便坐在角落裡。
沒一會,溫暖起身和別人打招呼了。
溫梨目光掃過周圍,很快偷偷落在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身上,褪去了少年的影子。
心裡的陌生感越發強烈,她低頭盯著手指,兩手指的指尖輕輕碰在一起。
不遠處,傅崢的視線落在角落裡,很快收回視線,旁邊的白斯言碰了他一下,輕聲道:「你過去吧,這裡我幫你招呼。」
年年都辦生日,不過是為了看他的小外甥女一眼。
傅崢低垂著眉眼,聲音淡淡道:「不用了。」
溫梨坐在旁邊沒多久,服務員端著精緻的小蛋糕出現在她的面前,示意她挑選。
溫梨選了一個最漂亮的蛋糕,坐在角落慢慢吃。
過了一會,溫暖回來了,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蛋糕,輕聲道:「好吃嗎?」
溫梨點頭,餘光往傅崢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這會正在和其他人說話。
她收回視線道:「姐,我們回去吧,太無聊了。」
「走了不太好,我讓梅叔先送你回去,聽話。」溫暖哄著她走出宴會廳。
看著車子走遠了,她才重新回到宴會廳,走到傅崢的面前,「小舅,妹妹不想待在這裡了,這會已經回去了,我跟你說一聲。」
「小舅,生日快樂。」
聞言,白斯言撇嘴低嗤了一聲,「白眼狼。」
對上傅崢冷冷的視線,他抿了一口紅酒,「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溫暖解釋道:「妹妹是昨天跟同學玩累了,這會才沒有精神,小舅,你不要怪妹妹。」
傅崢沒有說什麼話,過了一會離開宴會廳,白斯言找了一圈,才在頂樓的包廂里找到他。
男人一手夾著香菸,另一手端著紅酒杯,瞧著心情極差。
白斯言坐在他的對面,拿過桌上的煙抽了起來,安慰道:「你和溫梨又不是親的,其實不用太難過。」
「人和人遲早越走越遠,我和我堂弟小時候光屁股玩,現在他在國外,我在國內,沒有任何的聯繫。」
見他不說話,他又道:「這不是你的錯,這麼多年你對她的上心,我都看在眼裡,是她沒福氣。」
「不要胡說。」
傅崢聲音有幾分沙啞,仰頭喝光酒杯里的紅酒,又低垂著眉眼。
他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白斯言「哎」了一聲,替他倒了一杯紅酒,過了許久,他忍不住出聲道:「你是不是沒把她當小外甥女?」
傅崢心裡咯噔了一下,猛的抬頭盯著他,「什麼意思?」
白斯言訕訕道:「你會不會是喜歡溫梨?」
「胡說!」傅崢厲聲道。
「你別生氣啊,我只是這樣說說,你不覺得你對溫梨的在意太強了嗎?」
白斯言大著膽子又分析道:「如果你把她當小外甥女,為什麼不能接受她和其他男同學玩?」
「我表妹跟男生玩,我都不會像你一樣生氣。」
「胡說!」
傅崢又一次厲聲,很快又冷冷道:「我不是你。」
「行行行,我只是跟你打個比方,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小外甥女都這樣了,以後你有女兒了,怎麼辦?」
白斯言也真只是隨口說一下,他看傅崢對溫梨的樣子也不像。
只是也不太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