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發現背上濕漉漉的,已經有了一層冷汗。
知道這個女子的確不是泛泛之輩,那種讓人心悸的的感覺不想再來一次了,都自覺地閉上了嘴。
關生抹了一下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滲出的冷汗,雙腿顫顫,驚回之時,便覺面前女子有種不容直視的強大氣場。
可是當他再一定睛看去時,貌似除了看起來比普通人更清理明動之外,並無異樣。
之前那個道人說了,他被鬼物纏住了,若是再不解決掉的話,後患無窮。
這個道理他怎麼會不知道?
奈何那道士也是徒有其名
現在,他已然不是當年那個落魄書生,已經有了功名,甚至州府的統兵大人有意拉攏他,意欲將小女許配給他。
如此大好前程,怎能被鬼物破壞?
他去好多道觀尋求解救之法,他們雖然有滅鬼匡扶正道之心,奈何那鬼端的是厲害,而且已經與他的命魂聯繫起來。
他偶然間聽到有人在一日之間連續救回幾條人命,坊間都傳言是那大師去陰曹地府跟閻王要人,硬生生把死去的人的魂魄帶回來的,而且越傳越神乎。
於是他便趕來了,沒想到等了兩天,看到那個傳說中的「大師」,竟然是一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女子,頓覺十分的失望,有種被戲弄之感。
衛生深深弓下腰,鄭重拱手一揖,正要開口自我介紹時,卻發現對方已經吃好了,站起身徑直望櫃檯方向走去,絲毫沒有在意他這邊。
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
「掌柜,結賬。」
掌柜是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婦人,聽到素辛的話才回過神來,正想說「剛才的費用已經記到你賬上了」
只聽素辛又補充了一句:「我這邊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打算退房,請掌柜幫我把帳算一算。」
掌柜「哦哦好的好的」兩聲,拿過算盤「啪啪」打了起來,白而豐腴的手指如同精靈一樣在黑亮的珠子上跳動著,片刻,清脆的碰撞聲驀地一停,「客官,一共是三十五兩,你前後一共存了五十兩銀子,所以還應該找回你十五兩,請稍後。」
素辛說道:「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很是細心周到,剩下的仍舊記載我的賬上吧,以後或許還會有叨擾,到時還請多多費心。」
在城中盤亘的一個多月時間,這間客棧的確很不錯,從掌柜到夥計,都很好。
素辛的確心存感謝,只是把話說得更好聽一點。
畢竟誰不喜歡好聽的話呢,自己說了也不會少二兩肉,對方還高興,何樂不為。
掌柜聽到素辛如此說,心中無比熨貼,連連保證,下次她來的時候一定把房間給她收拾的妥妥的。
房間裡只有兩套浣洗的衣裳,夥計已經幫她洗好晾乾疊好,放進包裹里就走。
出店門的時候,小莊還來送了送,畢竟對於店家而言,遇到一個很「懂事理」的客人也是一件幸事。
「素素辛大師,請留步」熟悉的聲音傳來。
素辛停下腳步,揚了揚手,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秭歸城,零零偵探社,有事,就到那裡去找我。」
這次案子其實耽擱的有些舊,若是從秭歸城出發就算起的話,她用了將近兩個月。
九伯和他以前的夥伴,東家,為了維護鏢局的信譽,把整個鏢局,家庭,生命都搭進去了,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她早一點回去,也算是早點了了他的心結。
至於這個書生的男子,一看就有些棘手。
可是仍舊是之前那句話,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不知道究里,不能貿然下決斷,更不可能隨隨便便出手。
如果對方真是有心的話,定會去秭歸城找她。
素辛現在是財大氣粗,直接去馬市買了一匹馬兒,騎馬回去。
路上的山匪在上次被她一鍋端了,官府在這裡搜查了半個多月才清查完畢。
路上太平了,行人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戰戰兢兢了。
三日後,素辛便趕回了秭歸城。
才兩個月不見,之間城中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