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張了張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太太這是,要離開了?
以前太太也搬離過,但很快就回來了。
張媽看過太太那時臉上是掛著憂傷的,不若這次這般平靜。
她甚至臉上還掛著輕鬆,仿佛總算擺脫了什麼,那模樣竟然比平日裡美了好幾分。
張媽愣愣地看著手裡的鑰匙,在她愣神的時候,商晚晚已經將自己的行李搬上了剛剛叫的出租車。
房子,車,還有那份離婚協議都好好的保存著。
她不要霍東銘的一分一毫。
陳太太那是希望她繼續去上課的,有收入,餓不死。
張媽追到門口,商晚晚的車早就離開了。
她到了與秦萌約定的地點,把行李箱先拿去存寄。
入夜的東市,晚間還透著春末的涼意。
她們約定的地點,秦萌姍姍來遲。
商晚晚坐在雅座上,手機放在面前安靜地刷著新聞。
秦萌年紀比她小,衣服卻全部換上了大牌,頭髮也燙成大波浪。
商晚晚在電視上見過她,新聞里的她還是朵清純小白花,見了面卻險些沒認出來。
「霍太太,這麼晚了還約我出來。東銘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為什麼不在家裡照顧他?」
秦萌與安瀾在一起的最後聽到有人跟安瀾打電話,好像是霍東銘的助理,說霍東銘喝醉了。
她立馬明白了,肯定是自己母親不肯與霍東銘相認。
真看不出來,堂堂霍少竟然為這種事喝悶酒,嘖嘖。
商晚晚出來找她,她大膽猜測,故意把她往他們之間關係那方面引。
「這種事以後輪不到我來做了。」
商晚晚面容靜淡的看著秦萌,她化了濃妝,看起來五官更加鋒利,帶著極不友好的張力。
霍東銘的眼光怎麼變成了這樣?
伊夏雪和之前的秦萌絕對是霍東銘的菜,面前的這個女人香水味能飄出幾條街不帶散的。
商晚晚淡淡的看著她:「你約的我,你想對我說什麼。」
她們遲早會見面的,商晚晚不想秦萌長期騷擾自己。
依著霍東銘的性子,即使他們倆離婚了,這消息沒個一年半載也曝不出來。
光霍家老爺子那關他就過不去。
秦萌不像伊夏雪,伊夏雪不敢明目張胆的挑釁她,商晚晚卻弄不懂,秦萌哪來的底氣。
這個女孩膽子大得很,上來就和霍東銘出緋聞,而且還用了最快的速度拿到公司資源,是個不可小看的角色。
「霍太太是要出門嗎?」
秦萌試探,故意問。
商晚晚也不明說:「跟你無關。」
「怎麼會,我給霍太太看樣東西。」
她將自己手機里剩下的幾張與霍東銘的照片推到她面前。
商晚晚稍稍瞟了一眼,表情越發淡漠了。
「說實話,我很心疼霍少,他工作又忙又累,身邊卻沒有能跟他分擔的人。
霍太太,你覺得坐這個位置會不會不好意思?於公你幫不了霍先生,於私你也只是掛著霍太太名頭做他養的金絲鳥。你對霍少無用。」
秦萌小小年紀說話卻是刻薄到極致,她根本沒把商晚晚放在眼裡,慢悠悠地呷了口咖啡。
「所以,讓給我吧。而且還有件事恐怕你不知道,霍少應該沒跟你提過他的事。」
秦萌將手機拿了回來,眼裡帶著一抹訕笑。
商晚晚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從她的表情里秦萌就知道霍東銘肯定沒將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告訴商晚晚。
原來霍太太真如傳聞中的,根本不得霍東銘的喜愛。
商晚晚沒吱聲,霍東銘的事?
「他的親生母親,他真的沒跟你說?」
秦萌的表情誇張得很,像是很不相信似的看著商晚晚。
「親生母親?」
什麼親生母親?袁怡嗎?
商晚晚不知道秦萌在說什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