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向春並未殺人。
偷人運氣這事玄乎,卻不會被法律承認且受到律法懲治。
玄門的事自然要玄門來解決。
明旬打電話給了特殊部門。
不過將人帶走前,還得等那道士上門。
「落落,今天已經晚了,你需要先休息。」那道士就是緊趕慢趕,明早之前恐怕也到不了山上。
夜間,山頂的溫度要比白日低許多。
明旬背包裡帶了時落的衣服。
不過打開背包後,他視線落在自己的外套上。
「我的外套暖和些。」明旬想看時落穿他的衣裳。
雖然心裡裝了明旬,大多數時候,時落還是不怎麼解風情,她試了試明旬的手背,「我不冷,你冷,衣服你穿。」
明旬沒聽他的,硬是將外套給時落套上了,「落落穿上,替我暖手就行。」
雖然有時候不明白明旬為何做一些繞圈子的事,不過她聰明地沒有反駁。
她知道這叫『情趣』。
時落乖巧地讓他幫忙穿好衣裳,明旬心裡的歡喜無以復加,他抱了抱時落,低頭,在她頸間吸了口氣。
等明旬抱夠了,時落才伸手,將明旬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牽著,替他捂手。
「今夜就住山上,這裡靈力足,對你也有益。」尤其到了夜間,沒有了白日的喧囂,萬籟寂靜,是吸收靈力的好時候。
明旬不能自主吸收靈力,不過自打土地神給了他的本源能量後,時落再給他輸送靈力,便不會快速消散,而是很快會融入土地神的本源能量中,成為明旬自己的能量。
時落隔三差五會給明旬輸送些靈力。
「落落,今夜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消耗靈力。」那道士道行深淺還不知,以防萬一,落落得保存實力。
時落應聲。
角落裡的鮑向春一直注意兩人的動作。
他低頭。
心思浮動。
鮑向春倒不是羨慕明旬跟時落之間的感情。
他只覺得明旬不愧能撐起整個明氏集團。
為了活下去,他能對年輕的女天師這樣低聲下氣,處處周到。
明旬長得俊美,出生矜貴,再細心些,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
若讓他這回平安度過,以後他一定會找個女天師學術法,他不會比明旬做得差。
正低著頭琢磨這事的鮑向春突然覺得脊背一冷,他抬頭,對上時落的視線。
他朝時落揚起一抹自認為溫文爾雅的笑。
他能有那麼多女人,有的固然是看重他的錢,但是也有人是看重他的人,金曉霞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他年紀比明旬大許多,但是成熟的男人也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多得是女人喜歡年長的男人。
「落落,若是我把他的眼睛挖出來,會影響你明日的行動嗎?」明旬顯然也注意到鮑向春刻意做出來的勾引動作,他眼神冰冷,聲音卻溫和,
「不會。」時落說。
明旬走過去,
張嘉跟曲愛國緊隨其後,張嘉說:「明總,這種會髒了手的事我們來。」
說著,張嘉已經從背後摸出一把匕首。
正在手裡挽著花刀。
鮑向春自己沒有是非觀,他也知道明旬便是挖了他的眼,也有的是法子避開法律懲罰。
如今鮑向春為魚肉,明旬為刀俎。
他很快認錯,「對不起,明總,我再也不敢了。」
明旬走過去,直接提著人,再次往牆上中中國一摜,「管好你的眼睛。」
鮑向春疼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悶悶點頭。
沒了j市首富這個頭銜在,鮑向春又成了十幾年前的過街老鼠。
張嘉還是氣不過,過去給了鮑向春兩拳,正好打在他的眼上,讓他的眼腫的睜不開。
而後張嘉將鮑向春扔到角落裡,用一張破毯子蓋著,以防髒了明總跟時小姐的眼。
之後才帶著徐大強跟中年道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