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
顧以賢、顧景行、顧清歡,三人齊聚書房,門窗緊閉,外頭有侯府侍衛看守,一般人無法靠近。
「父親,這麼晚了,是有何事?」
顧景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顧以賢嚴肅的神色,便知是什麼重要的事。
「有些事,也該告訴你們了。」
顧以賢開口,緩緩道「是有關於你們娘親的事情。」
顧景行一怔,「娘親……」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默。
其實,不僅顧清歡察覺到娘親的身份有問題,作為兒子的顧景行,同樣如此。
儘管娘親走時,顧景行還小,可長大後,他也隱約感覺,娘親的言談作風,並非一般小戶人家可以養出來的。
而且,仔細想想,誰家的侯府夫人,處事面面俱到,為人落落大方,卻很少在外露面,直至今日也沒多少人記得侯府夫人的臉?
顧景行與顧清歡甚至沒有在家中看到過娘親的畫像。
若是尋常家庭倒也罷,可問題是,顧以賢當年與他們娘親無比恩愛,怎會在娘親死後,連一張畫像都不留?
到底是為了防備什麼?
「是有關於娘親身份的事嗎?」顧景行收起思緒。
顧以賢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個書架前,打開了一個暗格,裡面裝著一個箱子,但他卻忽略了那個箱子,而是伸手摸了摸暗格的上方內壁。
下一刻,一卷畫被他拿了出來。
看到這幅畫卷,顧以賢露出懷念的神色,往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感,都淡去了幾分。
顧清歡與顧景行都能看出來,這幅畫卷對顧以賢的重要性。
拿到了畫卷,顧以賢走到書桌旁,將畫卷緩緩展開。
顧清歡與顧景行下意識朝畫卷上看去,就看到了一名身著青衣,神采飛揚,又不失穩重的女子。
那雙標誌性的桃花眼,脈脈含情,帶著些許笑意。
若說顧景行與顧以賢長得像,那麼顧清歡便是同這畫像上的女子相似,尤其是飛揚的神態,如出一轍。
「這是……娘親?」
顧清歡的印象中,娘親一直是個模糊的影子,直至今日,她才知道娘親的模樣。
「是。」顧以賢點頭。
顧景行在旁邊不說話,默默看著畫像,冰冷的面部輪廓,也多了幾分柔和,他印象中的娘親,便是這般模樣。
儘管早早離去,卻依舊印象深刻。
「這就是……予戚。」
顧以賢又道「也可以叫她,小七。」
說出「小七」二字時,顧以賢恍惚了一瞬,好似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一旁,顧清歡與顧以賢一怔。
他們知道,娘親名為「予戚」,姓「艾」,全名艾予戚。
只是……
小七?
這個外號,倒是第一次聽說。
莫非與娘親的身份有關?
兄妹倆對視一眼,倒是很有默契沒打擾面露追憶之色的顧以賢。
「艾予戚這個名字,是我給你們娘親取的。」
顧以賢道「她原本的名字,叫小七。」
「小七不是外號,是名字?」顧清歡有些意外,一般正經人家,怎麼會連個姓氏都沒有?
即便是知秋知月她們,在成為奴婢之前,也有過尋常的名字。
「她們這一類人,是沒有名字的,只有代號,說那代號是名字,也沒錯。」顧以賢淡淡道。
「這一類人?」顧景行察覺顧以賢話中深意。
「你們的娘親……曾經是殺手。」顧以賢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饒是顧清歡與顧景行,此刻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殺、殺手?」顧清歡甚至有些結巴。
儘管猜出娘親來歷不普通,但沒想到會跟殺手這種身份牽扯到一起。
這麼一來,的確能說通很多事。
比方說娘親會武功,還會暗器,將這些教授知秋後,不讓知秋暴露,十有是怕以前的殺手組織,看出知秋的武學來源,追查到永安侯府。
屆時,若是被人知曉永安侯夫
第兩百零七章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