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拍攝的節奏非常快,美國航空航天局派遣過來的專家,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除去前期籌備外,一直待在劇組中那位宇航員也指出了拍攝中很多與現實不相符的地位,他的意見很中肯,但杜克採用的卻不多。
事實上,拍攝時很多的細節都是不科學的,它們都需要讓位給杜克這個導演想要製造出的觀影情緒。
比如拍攝中宇航員在呼吸的時候會在面罩上凝結水霧,但是真實的情況是設計太空衣的時候都會考慮這點的,運用特殊的科技會讓面罩一塵不染,杜克分別拍攝了兩種不同的效果,然後再斟酌取捨時選用了不真實的那一種。
因為這讓宇航員們的呼吸可視化,並且很明顯的感到面罩的存在會產生一種幽閉感,在主觀鏡頭中也有很明顯的水霧,讓那種在太空中孤立無援的孤寂變得更加突出。
如何用電影把故事講好,如何在真實性和戲劇性中掌握平衡,如何讓技術為敘事服務,這才是一個導演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風格和理念,杜克肯定也不例外,讓影片增加看點,而不是讓觀眾觀影時無聊,也是這部影片的投資規模天然就決定了的。
在拍攝到斯嘉麗?約翰遜聽著狗叫和嬰兒哭鬧的無線電,關掉所有設備準備求死之時,索菲亞?科波拉正好過來探班,還跟杜克討論了下這場戲。
「看到斯嘉在那裡無聲的抽泣……」
站在杜克旁邊,索菲亞?科波拉看著坐在休息椅上補妝的斯嘉麗,說道,「我以為這是我看過最好的悲劇戲,但想起你的劇本。這種感覺就全都消失了,如果最後斯嘉的角色死掉,我覺得更會有震撼力。」
聽到這話。杜克不禁賞了索菲亞一對白眼球,「親愛的。我想你忘記了,這是一部製作成本高達2億美元的商業片!」
索菲亞?科波拉聳了聳肩,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杜克又強調了一句,「觀眾喜歡看的是逆襲成功的喜悅,而非拼命垂死掙扎後的無用之功。」
「你有沒有問過斯嘉對角色的意見?」索菲亞?科波拉突然問道。
「當然有。」杜克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準備開始忙碌,「她認為這樣的結局非常好。」
如果真的按照索菲亞?科波拉所說,讓女主角在無數掙扎之後死掉。這部影片一定會撲街撲到馬里亞納海溝,必然血本無歸。
這兩種結局無非就是文藝和商業的選擇。
其實,斯嘉麗和他想法很類似,前幾天接受《好萊塢報道者》專訪時,對方也曾問過她,為什麼離開文藝片改走商業路線。
斯嘉麗的回答很有意思這是必然的,看電影是一種逃避主義,生活已經夠苦了,觀眾進電影院不是來找苦吃的,既然我們是娛樂明星。他們就希望能被娛樂一下。但像杜克這樣的導演是能把人類本質的悲劇性包裝成一場迷人的生存大冒險,你在感官上完成了這次冒險,也會得到某種重生。當你走出電影院的時候說不定會馬上想去做點什麼來體會活著的美好,這也是電影傳達出的一種希望,它把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變成美麗的語言,讓你想為活著而努力。
趁著杜克還沒有開始工作,索菲亞?科波拉走過去,站在了導演椅的後面,問道,「這兩年你製作的影片中的女性角色越來越突出,越來越堅韌和剛強。該不會你真的變成一個女權主義者了吧?」
杜克只是聳了聳肩,卻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誰知道呢。」
他轉過頭,卻發現索菲亞瞪大了眼睛。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只好說道,「時代在變,電影也在變,我只是覺得這樣的女性角色才是活生生的。」
索菲亞很了解杜克,知道他的話沒有說完,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稍稍想了下,杜克又對她說道,「我們在這個圈子裡待了這麼久,見過太多人工製造的夢幻、一切以男權社會認可的方式井井有條發展的故事,但我們知道世界是多元化的,人生而不同,生存的方式也不盡相同,所以現在也有越來越多的電影展現不同的神話,那是我喜歡的電影,也是真正有趣的電影。」
「你不覺得類似迪士尼那樣的夢幻電影很無趣嗎?男孩遇到女孩、男孩和女孩分手、
第七百六十八章 盧卡斯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