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朱高熾和朱瞻基相互攙扶著走出去。
「父親今日跪的太久了,還是乘轎攆回去吧。」朱瞻基早在來的時候就準備了。
「不知道父皇最後會如何決定?」只要沒有消息,朱高熾這顆心就放不下來。
「皇爺爺這是一時氣急了,又是在朝堂上,一下子就說出了廢黜二叔這樣的話,您今天去求情,也是給了個台階,畢竟二叔只是想那些謀逆的事,還沒有做,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皇爺爺不會真的把二叔怎麼樣的。」朱瞻基一副很有領養的樣子說,那可不經驗豐富嗎?要不是皇爺爺一直寵溺著,二叔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謀反,直到後來被他給……
他多麼希望這一次他不用再染上自己親叔叔的血。
「孤聽到父皇要廢黜你二叔的時候,害怕程度不比你二叔少,要是高煦真的被廢了,那下一個遭殃的不就是孤了嗎?父皇本就疑心重,現在知道有兒子在覬覦皇位,還不得愈發提防著孤嗎?從世子到太子,為父擔驚受怕了二十多年,或許和懿文太子一樣停在了太子這個位置也未可知?」朱高熾垂頭喪氣的說。
「不會的,父親不會的!」朱瞻基堅定的說。雖然父親在位時間短了些,但是終究坐上了皇位,而且做的也很好。
「這以後的事誰又能說的准呢?眼前這個坎還不知道怎麼過去呢?」
半夜,沉睡著的朱瞻基不停的說著夢話。
「不,我也不想的,是你們要造反的,我沒想要殺你的,不是……不是……我不想這樣……」
胡善祥感覺到身邊的動靜,醒了過來,就看見朱瞻基夢魘了,現在正滿頭大汗的說著夢話。
「殿下,殿下。」胡善祥想把他叫醒,見叫不醒,胡善祥沒辦法只好搖晃著他,還拍了幾下。
終於,朱瞻基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殿下剛才做噩夢了,一直說著夢話,怎麼叫也叫不醒,現在好些了嗎?」胡善祥扶他起來,朱瞻基還是懵的。
房間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面守夜的宮人。
「太孫妃,出什麼事了?」今天守夜的是斐然。
「沒什麼事,殿下夢魘了。」胡善祥回了一句。
「我說什麼了嗎?」朱瞻基反應過來後問,他依稀記得自己做的什麼夢,害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只是囈語,聽不清楚,殿下夢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嗎?」胡善祥確實沒太聽清他的夢話是什麼內容。
朱瞻基緩了緩說:「算是吧。」
「殿下這一頭的汗,裡衣也濕了,肯定不舒服,換一下吧。」胡善祥給他擦著額頭的汗水。
朱瞻基點點頭。
胡善祥立即讓人進來點燈,一番忙碌之後,兩人都沒有了睡意,胡善祥看了下時間也快天亮了,提議說:「殿下,要不我們出去看日出好不好?」
朱瞻基聽完後有些呆呆的看著她。
胡善祥不等他同意,拉著他就起來,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外面的冷風一吹,朱瞻基清醒不少,忙問:「冷不冷?」
胡善祥搖搖頭。
「怎麼想到要看日出?」朱瞻基問。
「一直有這個想法,一直沒找到機會,好吧,是以前也起不來,這次正好有機會了。」胡善祥解釋道。
「我也沒見過,之前在漠北的時候只見過日落。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也是一番盛景。」朱瞻基回憶道。
「聽起來不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看看?」胡善祥嚮往的看著前方。
「怎麼什麼地方都想去,那邊亂的很,太不安全了。」
「知道了。」
邊說著兩個人就來到了皇宮裡比較高的地方。
天還沒有完全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