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自信啊。」錦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難道你不想試試看嗎?」藍玉煙伸出了手。
「我要是拒絕呢?」
「你不會拒絕的。」藍玉煙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為什麼?」
「因為你也想記起那些記憶。」
「那也不一定,那些記憶里肯定有好有壞,我不一定非要記起的。」
「但是,你會想記起我。」
「你還真是夠自戀的。」
「自戀一點沒什麼不好。這樣才不會在失去後後悔沒有來得及說出那些話。」
錦瑟看著他,看向他一直伸著的那隻手,還是握了上去,藍玉煙就立刻緊緊的抓住了那隻手。
「你現在想逃跑也來不及了。」藍玉煙笑著說道。
丁燃看了一眼在車的後排熟睡的方婷,他在她的水裡下了安眠藥,才將她扶到車上,否則是很難進行接下來的計劃的。如果不將她送到那裡,她就得去實驗室了,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丁燃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幾乎是與外界隔絕的地方,一所醫院前停了下來,此時已是深夜,門前的鐵門在月光下冒著寒光,即使是在這樣的夏季,也依然顯得冰冷,這裡的氣溫也比市區要低了好幾度,夜晚異常的涼爽。
這是一家封閉式管理的精神病院,藍玉煙已經和這裡的負責人聯繫好了,他只要將人送過來就可以,剩下的就不用管了,他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
丁燃將方婷扶進了安排好的房間,辦完手續,方婷一直都沒有醒,根據藥效,她至少得到明天早上才會醒,而他要等到那個時候。自己不能偷偷的離開,自己得和她解釋好狀況才能走,雖然她不一定能聽得進去,但是她得知道現在的狀況才可以。
丁燃躺在大廳的長椅上,他感到極度的疲憊,閉上了眼睛,但是卻一直都沒睡著。他的大腦很亂,他不確定這麼做是否正確,他只是知道自己只能這麼做,只有等到她徹底冷靜下來的時候,明白的時候,他才能將她帶離這裡,否則,她就得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以她現在的狀態,會出事,這裡是唯一可以保護她的地方。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麼做。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掏出看了一眼,竟然是藍玉煙。
「到了嗎?」
丁燃拿起手機走了出去,回撥了回去。
「手續已經辦完了,很順利,她還沒醒,我要等到她醒才能走。」
「沒事,不著急,你可以在那多陪她一會,不用著急回來。」
「謝謝。」
「舉手之勞而已,那我掛了。」
「對不起。」
「剩下的等你回來我們再說。好好休息吧。」藍玉煙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丁燃收起手機,坐在外邊的長椅上,看著夜空,懊悔著為什麼沒有早點解決這件事,如果在一開始發現的時候就立刻解決的話,情況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簡一弦和蘇已然幾乎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而沈追憶和張月明也儘量不去吵醒他們,幾乎在自己的房間呆著。
蘇已然先醒了過來,他是被餓醒的,醒來的那一刻他才感覺到全身疼痛,看了一眼周圍,才漸漸地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和發生的事情。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簡一弦,拍醒了他。
此時已經是深夜。
「幾點了?」簡一弦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蘇已然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剛過零點。」
「我們睡了多久?」簡一弦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此時才感覺到全身疼痛襲來。
「一天一夜吧。」蘇已然想了一下,起身朝廚房走去,倒了一杯水,直接一飲而盡,簡一弦也艱難的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