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不在那裡了,你見不到了。」
「什麼意思?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陳玉瑛有些氣憤的說道。
「你今天打算要去見的人,已經在昨天清晨被轉移走了,現在那個地方,你進不去,得改天了。」
陳玉瑛終於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了。
「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之前是在騙我嗎?」陳玉瑛憤怒的抓住了丁燃的衣領,吼道。
「有人知道了你可能要去見她,所以提前轉移了。老闆知道這件事後,就讓我在實驗室外一直等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讓你別白跑一趟,更改計劃,有人已經發現了你們之間有交集了。」丁燃沒有去在意陳玉瑛緊抓著自己的衣領,目不斜視的看著他。
陳玉瑛看著他,明白了他今晚來這裡的目的了。藍玉煙不能直接聯繫他,就只能用這種方法了。他們不是可能,而是已經被發現了。他想起了藍鈺說的那些話,他肯定是發現了他和藍玉煙之間的交集。可是,這兩件事又有什麼關係?他去見他的母親,即使被發現,又和他有什麼關係?陳玉瑛想不明白。
「是誰?告訴我是誰?轉移又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那個地址,難道你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嗎?你沒查嗎?」丁燃問道。
陳玉瑛看著他,那個地址他當然查了,那是一家療養院,說好聽點,叫療養院,說難聽點,就是一家精神病院,一家獨立且隱秘的私人精神病院,那裡住著的基本都是有錢人,那裡的條件也和其他的精神病院不同,要好上很多倍,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也不是一般人能住進去的。
所以,當他查到了相關的信息的時候,他也遲疑了一下。母親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她是在那裡工作,還是……他並沒有細想,因為那只會讓他的大腦更加的混亂,反正都要去那個地方了,見到了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胡思亂想,亂加猜測。
「我知道又怎麼樣?在那裡的人那麼多,員工和病人,我又怎麼會知道具體的情況?」
「她是病人,從她消失之後,或者準確點說,從她被迫離開你之後,她就一直在那裡,沒有離開過。」
「病人?被迫?」陳玉瑛震驚的看著他,他感覺大腦在很艱難的接受著這些詞彙,「是藍玉煙告訴你的嗎?藍玉煙在哪?帶我去見他!」
「雖然可能已經被發現了,但是你們不能見面。所以他才讓我來告訴你這些的。本來是打算你見到你母親之後再告訴你的,但是看來今天是不可能了。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母親,那你們就不能見面。為了騙過那個人,等他放鬆警惕,你們才可能有機會見面,如果你想硬來,那麼只會給你的母親帶來生命危險。她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一直被隱藏的很好,沒被發現,一旦被暴露,就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了。」
陳玉瑛一直抓著丁燃衣領的手更加用力的扯動著,他瞪著丁燃,盯著這張面無表情,用著極其冷漠的語氣說出的這些冰冷的話,每一個字都在扎著他的皮肉,針針見血,讓他別無選擇。
「所以,他的意思是,我母親有危險,一旦我去見她,她就可能會死,是嗎?她並沒有拋棄我,而是被人一直控制著,而那個控制她的人也一直在監視著我的行蹤,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
「都是真的嗎?這些都是藍玉煙的原話嗎?」
「對,是我負責調查的,所以我一清二楚。」
「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
「是你沒有早點聯繫他,如果當初在錦瑟被迫成為實驗對象之前你就答應的話,也許,你早就已經見過你的母親了,也許,現在你們都已經能團聚了。」
陳玉瑛一直抓著丁燃的手在發抖,自己恨了那麼久的人,原來並沒有拋棄自己,自己不是被拋棄的。
「那個人是誰?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丁燃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