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語西醒來的時候,方濟東已經不在身邊。她穿好衣服,拉開窗簾,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想起昨天夜裡就開始下雪,這會兒竟還在飄著零星的雪花。
沈語西走出臥室,廚房裡傳來聲響。她走進廚房,方濟東在裡面忙活,豆漿機正在嗡嗡的工作。方濟東正在煎雞蛋和火腿,鍋里的油發出滋滋的聲音,在這個寒冬的早晨里分外動聽。
沈語西走過去,方濟東看見她,溫和地說:「怎麼不再睡一會兒?昨天睡得那樣晚。」
方濟東提到昨晚,沈語西唰的紅了臉,渾身燒的仿佛要冒汗。沈語西抿著嘴不說話,肚子餓得厲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煎好的火腿。方濟東笑了笑,用筷子夾了一片火腿餵給她,弄的她滿嘴油光,方濟東用手指替她擦了擦。拇指碰到柔軟的嘴唇,心裡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他舔了下乾澀的嘴唇,一把將沈語西抱起來放到流理台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低頭就要去親她。沈語西慌忙用手捂住嘴,嗚嗚地說:「我還沒刷牙,不能親。」
說完沈語西推開方濟東,跳下流理台,匆匆跑出廚房進了浴室。等沈語西收拾妥當,方濟東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了。
方濟東將做好的三明治遞給她,又倒了一杯紅棗豆漿放在她面前。沈語西一邊吃,一邊貌似漫不經心地問:「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問,那個宋青和你是什麼關係?」
方濟東正在喝豆漿,被她這麼一問,忽然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豆漿噴在身上,沈語西十分好笑地遞紙巾給他,撇著嘴角輕輕哼了一聲:「你至於嗎?緊張成這樣。」
方濟東乾笑:「就是一普通朋友,一直在國外,很久都沒見過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語西淡淡地笑了笑:「只是普通朋友嗎?沒有其他特別的關係?」
「沒有。」方濟東斬釘截鐵地回答。
「撒謊,蔣藍說你們在一所學校上學,你們不也是同學嗎?她真的長得很漂亮,保養的也好,完全看不出三十幾歲。」
方濟東有些懵,他本來還想著,沈語西大概不相信他說的只是普通朋友,他應該怎樣去解釋宋青,他很討厭那段往事,所以並不太想和她講。結果沈語西竟然接了這麼一段,方濟東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還有,你昨天有點不對勁,你為什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樣親我?」
「我大概喝多了吧,忽然就想吻你了。」
「以後不許在公眾場合那樣親我,怪難為情的。」
沈語西並沒有再問什麼,連質疑一下都沒有。說實話,她其實很好奇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相信故事一定非常精彩,而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打聽,多傷神啊。方濟東看她不甚在意的樣子,悄悄鬆了一口氣。
吃過早餐,外面的雪沒有要停的意思。方濟東念在今天的路況差,竟大發善心給所有人放了一天假。他剛打完電話通知,沒過多久,微信群里便是一片歡天喜地的模樣。
沈語西也跳到方濟東身上,捧起他的臉,狠狠地親了幾口。
雖然放了假,方濟東還是有些事情要處理。他抱著筆記本雙腿盤在沙發上,戴著眼鏡認真地工作。沈語西拿著平板,在網上搜了一部外國大片。可是大概昨天睡得太晚,躺在沙發上不一會,眼睛便像抹了膠水一樣,睜也睜不開,在噼哩叭啦的槍戰聲中,睡得香甜。
等她醒過來,片子已經放完了,她的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毛毯。方濟東還在電腦前,不時地敲幾下鍵盤。沈語西悄悄地走過去,勾著腦袋看了一眼方濟東的電腦屏幕,上面紅紅綠綠的線,她也看不懂,只好坐在方濟東身旁,將頭靠在方濟東的肩膀上。
方濟東終於合上電腦,摸了摸沈語西的頭,笑著說:「是不是無聊了?」
沈語西坐直身體點點頭,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方濟東,忽然笑出聲:「你戴著眼鏡好帥啊!」說著伸手去摘方濟東的眼鏡,然後戴在自己眼睛上,隨後立刻摘了下來,「你近視多少度啊?我戴上好暈。」
方濟東仔細地想了一下:「大概二三百度吧。」
沈語西哇了一聲:「既然近視,怎麼平時不見你戴眼鏡啊,你能看得清嗎?」
「特殊時候會戴隱形,度數並不算高,就算不戴,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