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在靈氣護罩的包裹下掩蓋著行蹤，平穩且迅速地穿梭在雲層之中。
黑陽面色柔和地看著床上熟睡的漂亮女友和可愛女兒，感覺人生已經圓滿。
想到之後就要在一起生活直到永遠，黑陽整個人就已經被滿滿的幸福感所籠罩，再無他求。
伸手幫小火擦去嘴角的口水，黑陽又看向紅璃恬靜可愛的小臉。
他俯下身子，輕輕在女孩臉頰留下一吻，嘿嘿一笑，用手指戳了戳紅璃的臉，又馬上做賊心虛似的挪開。
黑陽站在床邊，看著女孩依舊安靜地熟睡著，她的嘴角似乎有些許笑容，大概是做了什麼美夢吧。
笑著搖了搖頭，黑陽不再打擾女孩休息，轉身走向船艙另一邊，踏入迷霧之中。
彼岸迷霧中，數百人排列整齊地站立著。
一邊是算天門的弟子加上金丹期的端木巧鳳，黑陽擺了擺手，讓他們一邊玩去，從忘川帶回來的數百名亡魂才是黑陽到來的目的。
不過，說是亡魂其實也已經不太恰當了。
此時的他們，與正常人相比也就是膚色稍微蒼白一些，體溫稍微低上一些，就像大病初癒一樣，已經屬於活人的範疇。
換言之，這些人已經重獲新生，成功復活了！
「七百二十四人，歷時近四個月全部解決，我還真是勤奮啊。」
黑陽忍不住吹了自己一波。
雖然說，靈魂毒素的祛除是獻祭了路舊的氣運搞定的……
雖然說，帶他們補充陽氣的工作大都是算天門弟子去做的……
雖然說，在這期間黑陽還勞煩他們幫他重新鋪了院子的石磚，順便讓他們把核桃樹上的核桃都幫他摘了下來……
雖然說，好像他自己並沒有出什麼力氣……
但是！
透過表象看本質，這些不都是他黑陽在背後辛勤推動的嗎？
還有那院裡的石磚，不也是因為他們所以才碎掉的嗎？
算天門的人那叫贖罪，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這幾百人叫做報恩，很合理吧？
十分合理！
誰有意見？誰有？
看吧，大家都不會有意見！
「咳咳……」
黑陽咳嗽兩聲，輕輕拍了拍手，一縷縷灰霧悄悄從面前眾人口鼻中鑽出。
「呃……這……」
一名臉型有些圓的青年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視線從黑暗再變模糊，最後變得清晰。
青年緊鎖著眉頭，他是誰來著，還有這裡……
他扭頭看向周圍，四處灰霧瀰漫，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青年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只不過臉上布滿了驚慌與恐懼……
「嗯，很好。」
掌聲將青年的目光吸引過去，黑陽面色平靜地打量著由他經手復活的青年，確認沒有什麼太大的漏洞。
至於小漏洞……人類本身就是個滿身漏洞的造物，沒有漏洞的話那不就成究極生物了嗎……
新生的身體不再有之前那些隱疾暗傷，已經讓對方先天碾壓大多數同齡人了！
「很好！」
黑陽再次重複強調了一遍，露出微笑：「你是第一個醒來的，看來你就是這批人里素質最好的一個了！」
青年：「？？？」
「咳咳，那個，不用在意我說的話……」
黑陽眼神發虛，一團灰霧再次罩上青年，將其禁言的同時束縛在原地。
青年短暫地掙扎了下，突然瞪大眼睛，沉睡的已久的記憶開始甦醒。
遺蹟，迷霧，探索，被困……
渡河，毒蟲，銅蛇，淹沒……
這是死亡之前的記憶。
沉淪，怨恨，不甘，渾噩……
這是忘川中的記憶。
灰霧，淨化，重組，還陽……
這是在彼岸重獲新生的記憶。
鋪磚，塗牆，上樹，餵馬……
這是被壓榨勞動力時的記憶。
青年回過神來，腦海中的記憶完全恢復，再看向黑陽的目光中，數種情緒以扇形統計圖形式分布著。
震驚，畏懼，尊敬，感激，崇拜……
彼岸在青年靈魂中留下了黑陽的烙印，在黑陽的面前，前者生不出任何抵抗情緒。
逐漸地，一名名重獲新生者都甦醒過來，被迫站在原地等待著記憶完全恢復。
「嗯，很好，都醒了是吧。」
黑陽出聲吸引眾人注意力——實際上並不用，因為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就算站在後排看不清的人，也能意識到這是誰在說話。
「多餘的話我也懶得說了，你們自己應該也都了解了。」
黑陽看向眾人，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直接說，我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你們也可以離開彼岸重回人間了。
在外界看來，你們只是失蹤了幾年而已，各回各家還是可以的，你們的那些熟人大概率也都不會變化。」
頓了頓，黑陽伸出一根指頭，嚴肅道：「不過，想必你們也很清楚，你們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已經了解到很多隱秘的信息。
承諾保密什麼的並沒有什麼說服力，死人我也能讓他開口說話，更何況大家都是有著自己心思的活人呢？
所以接下來，我將把關於那部分的記憶在你們的靈魂上抹除，防止你們泄露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除此之外……」
黑陽想到孟婆跟自己說的事情，思索了一瞬間，繼續道。
「我還會在你們靈魂之上留下一些引導，比如說心生善念，不作惡事，不會讓你們捨己為人，也不會扭曲你們的人格，但至少不能隨便給人添麻煩。」
「當然，你們或許在想，善惡自由心證，能夠操作的空間大了去了……」
黑陽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就管不到了，因為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我自己……
重回人世的你們，是世界重新給了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不懂得珍惜感恩的話，到時候天劫降下，你們可以看看世界會不會聽你們那套善惡標準？」
要知道，他黑陽為了融入這個世界，差點淹死在忘川河底。
世界對這些人來說，已經是夠仁慈的了。
「嗯，我會在合適的地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想明白生命意義，對真正活着無感，老婆孩子熱炕頭，美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