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在耳邊的女音著實刺耳,柳瑟藏在袖口裡的手一攥緊。
她輕輕推開護在她身前的綠綰她們,無所顧忌的迎上前去,明亮的眼眸盯著姜馥儀帶著恨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瑟只想知道大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面對姜馥儀的惡言相加,柳瑟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俏美的臉上儘是不服輸的倔強。
姜馥儀抬了抬手,還想揚手給她一巴掌,這一次柳瑟卻拽住了她纖細的胳膊,稍微用力氣,姜馥儀的身子便向後傾了傾,若不是她的丫鬟穩著她,她怕是早已經摔倒。
「你……」似是沒想到柳瑟會公然反抗她,惱羞成怒的姜馥儀又對她無可奈何,只得泄氣的跺了跺腳。
片刻的調整煩躁的情緒後,姜馥儀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嬌的女孩。
她明明的可憐,母親不是她身子不好麼,方才怎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這實在匪夷所思…難道她之前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
姜馥儀被她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賤丫頭,倒沒有她想像中那麼簡單……
不過那又如何,她也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甚至連這都不算,當初父親真是太心軟才會接她回府,一個外面的野丫頭,也配和她爭麼…
「我勸你最好放規矩,你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殿下豈是你能高攀的?」她眼眉一挑,扯了扯嘴角,眼底儘是諷刺的意味。
若是以前,她恐怕還會顧慮自己的身份,不好當面與她爭執。當她得知她最討厭的人將會嫁給她最喜歡的人時,她就早已恨她入骨,哪裡還計較相府大姐這個尊貴的身份呢。
柳瑟自是明白這,不過她並不想與她做無謂的口角之爭,實在無趣。她冷冷的瞧了眼前這個大吵大鬧的女人,即刻便扭頭走掉。
而她這番舉措在姜馥儀看來無疑是對她的羞辱,她死咬著下唇,惡狠狠的目光直盯著那道決然的背影,隧上前一把扯住柳瑟的衣服。
」你這是何意?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她步步緊逼,美麗的面容也早已變得猙獰,越發顯得難看。
」大姐,有些事既是天定,有何須再費口舌討個法?」話的是羅衣,她一向沉穩淡定,但今日姜馥儀實在太過無理取鬧,她不能看著自家姐就這麼受欺負,這才開口辯解道。
姜馥儀的眼神殺過來,本就怨氣滿天的她,此刻看著一臉平靜的羅衣更是兇狠,恨不能殺了她。
她的眼神恐怖可怕,羅衣不免被震撼到,旁邊的幾個丫鬟也不覺後退一步。
」你個賤婢,也敢指責我?」姜馥儀眼眸微斂,眼裡閃過一絲殺意。頃刻間便反手給了羅衣一巴掌,響聲在空氣中殘留痕跡,羅衣右半邊臉也立即紅腫起來。
」不過給你個教訓,讓你記住,以後不是什麼話都可以隨便亂的。」她高傲的揚著下巴,神色里儘是她一貫的驕傲。
一聲尖銳的女音慘叫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也讓你記住,我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她的目光無所畏懼,甚至帶著一絲挑釁。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任由別人欺負,也不會讓人欺負她身邊的人......
「呵,你別得意太早。」姜馥儀的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來,臨走時,看著柳瑟的眼眸自信篤定,又藏著濃濃的恨意。
在她回房的時候,正巧與王媽打了個照面,她眼底浮現的譏諷她全然看在眼裡。她怕是已來多時,也已看到剛才的情形了.......
「姐,有些事真的不必太過較真...」柳瑟看著眼前這個胖女人,嘴角不自覺上揚:「是麼...」
看著逐漸消失在她眼前的身影,王媽眼裡的笑容一退散.......
「姐,你犯不著為奴婢得罪大姐……」羅衣著,露出滿臉的歉疚與自責。
如果不是她未忍一時之氣,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羅衣心想,寧願將所有的事都怪到自己頭上。
「你呀,平時看你挺穩重,這次確是姜馥儀無理在先,我們一味的忍讓,她只會更加有恃無恐。」柳瑟按住羅衣瘦弱的肩頭,將她強行按在她房間的,一邊替她擦藥一邊道。
「姐,你也受傷了,還是讓奴婢伺候您吧。」羅衣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她一個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