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多活了十年寵天戈倒是比肖馳沉得住氣多了
當然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是在開玩笑要是真的不打算插手他又何必在大半夜的時候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專程趕到這裡來呢
「你還真是屬貔貅的啊只吃不拉只進不出一點點的虧都不能吃一點點的便宜都不能不占」
肖馳氣得頭是欺負小孩兒
一般的小孩兒她還看不上一逗就哭或者脾氣不好說翻臉就翻臉但是寵靖瑄不一樣這小東西老成又不失可愛倔強得很輕易不掉眼淚而且又聰明和他在一起絕對有意思
「你要玩人家的孩子那我讓你給我生一個隨便玩你怎麼不給我生」
肖馳情不自禁地皺眉扭過臉來大聲質問道
簡若吼回去:「我倆的基因能生出來他兒子那種嗎」
她指了指寵天戈
肖馳鼻子都歪了伸手一指自己咆哮道:「我長得可比他漂亮多了他比我醜比我老我的兒子還能不如他的兒子你做夢沒醒和我說夢話呢」
他平日裡的好風度好脾氣一下子全沒了在單位里做領導要端架子才行不能動不動就炸毛肖馳改了好幾年總算是小有進步不過因為簡若剛才的幾句話又破功了
寵天戈無奈以手撐額他現在煩得要死還要聽這一對活寶在鬥嘴
倒是簡若沒理會肖馳反而看向寵天戈她見他的臉色似乎不大對勁兒繼續追問道:「說話呀到底怎麼了」
見無法隱瞞寵天戈只好把連日來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和他們兩人說了一遍
一個說兩個聽三個人都很入迷誰都沒有意識到榮甜上樓已經好半天了
榮甜在洗手間裡磨蹭了一會兒洗完了手卻還是不想下樓去她承認簡若夫婦都是很好的人對她也不錯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完全插不上話只能默默聽著很被動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走下樓了樓上沒有人十分安靜她不自覺地把腳步放輕
樓下傳來三個人說話的聲音其間夾雜著瑄瑄的名字榮甜呼吸一凜本能地站在原地不動了她陷在陰影之中剛好在轉彎處的緩步台上站定想必樓下的人也根本看不到她
「瑄瑄得了這種病到底怎麼治啊她知道了嗎」
「該死的周揚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因為我當初怎麼就同意了」
「你還好意思說」
隱約傳來簡若和肖馳的談話聲不過因為他們的音量也不大所以榮甜也沒有完全聽清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幾個字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清楚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太陽穴都疼」
寵天戈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眼前的一對男女終於住口
「我就是心疼孩子才那么小」
簡若低低的啜泣聲傳來肖馳急忙攬過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
寵天戈頓時相信自己有事自己扛是一個多么正確的決定如今這小兩口過習慣了平凡日子根本指望不上只要他們不出事他就阿彌陀佛了
「國內要是治不好就出國治好了不過一切的前提是要儘快找到他幸好你告訴我了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別的不敢說找個人還是有把握的怪只怪你怎麼不在第一時間來找我」
肖馳很嫌惡地挑眉看向寵天戈大聲質問道
「我覺得你們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除非逼不得已我不想出現在你們的面前我勸你別戀著不退了趁事情還沒亂你們離開中海吧林行遠都走了我覺得他才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手」
乍一聽見林行遠的名字榮甜一震立即豎起了耳朵
她小心地躲在角落裡儘量不讓他們發現自己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林行遠走了他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不會又是在搞什麼迂迴戰術吧他想讓你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況現在夜瀾安也死了他和她之間又少了一個障礙他說什麼也會把人從你的手裡奪回去呀」
簡若扁扁嘴覺得這件事裡一定有蹊蹺
「就是你別忘了他們兩個原本才是一對如果要論起先來後到你和周揚都要靠後站呢如果哪一天她想起來了又覺得自己忘不了他你怎麼辦孩子怎麼辦我看你啊還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肖馳舉杯自己喝光了酒
見寵天戈不說話好像在思考著自己的話他又補充道:「反正我不管你們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