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屏上前檢查了下他的傷勢,有沒有內傷現在沒法確定,但是外傷倒是不少,全身上下全是刀劍拉出來的口子,有的深可見骨,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看樣子不像是幾個人圍攻,像是一群人圍攻,冉屏環視了下四周,再不走估計就會有人找到這裡了那就更麻煩了,看在佛祖的面子上,不救也得就救啊。
「你可現在不能死啊,可不能讓我對不起菩薩。」
於是冉屏連背帶拖得將人搬到了屋裡,又回去將地上的血跡處理了下,又折回阿行家,將阿行也叫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張行一臉吃驚的望著冉屏「你一個人搬回來的?」
冉屏沒有說話,算是做出了回應,「我實在後山洗澡時發現他的,我看過了當時四周除了他也就只有我一個人,不救他估計會死在那。」
見張行沒有反應,冉屏戳了戳他。
「我查看過了他身上有數條口子,其他的都是小口子上點藥就好了,就是胸口處的那條口子太深了,需要馬上處理,你那有藥嗎?」冉屏又戳了戳望著那個黑衣男子的張行,知道那人張的好看,也不至於男人都看的目不轉睛地吧。
被冉屏戳回神的張行急忙點頭回屋取藥去了。
不過仔細想想像張行這樣一輩子都沒見過亂刀砍死的畫面的人來說,是有那麼點為難他了,不過這對於冉屏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上學那會爺爺就是學著玩也的,而求還樂此不疲的帶著她去他所教學的大學參觀人體實物解剖器官,不僅如此,爺爺還時不時的給她帶個什麼青蛙什么小白鼠的,讓她練手,先下也不過是看看皮肉分家罷了,比這更噁心的冉屏都見過。
不一會張行拿著一個小藥箱跑了進來,將袖子捲起,一副下面的事就交給他的架勢。
「雖然我只不過和城裡孟大夫學過一年醫術,對付刀傷應該沒什麼問題,三兒你去幫我燒點熱水端過來。」
冉屏看他說這話說手還在抖著的樣子,實在是覺得搞笑,古代學醫不過就跟在那些老頭跟前打打雜,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一身本事認真傳授給旁人,換句話說,都讓你給學到手裡,他那什麼過日子,左右不過是教點表面上的望聞問切罷了,真的技術活你也就只有一邊看著的分。
「你這是準備拿他練手?你可想好了,要是醫學好了也就罷了,要是醫不好,我們還得找個偏僻的地兒挖坑給他埋了,要是沒人發現倒好,要是有人發現報了官,人家還以為我們故意殺人找地藏屍呢。」冉屏一字一句輕飄飄的說出來,卻讓張行越聽越慎的慌。
「那。。那怎麼辦,現在去找大夫?可現在都這個時辰了,那還有願意出診的?」
「你去燒水吧,剩下的我來,順便幫我多那幾個油燈過來,房間太暗了。」說著冉屏台手就將身後的長髮一點一點的盤起,又將衣袖卷至手肘以上。
「還愣著幹嘛,不會正當等他斷氣了,等人來抓我兩嗎」冉屏抬眼望望還杵在那杵這著的張行。
「你怎麼會醫術的?」張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冉屏給打斷了「關於這個問題,等我們把這人就活了再聊吧,不然來不及救治死了,我會也是等於不會。先去給我多拿幾盞油燈過來,再去燒熱水,要是你家有酒順便也帶點過來。」
「可是。。這男女。」張行又磨磨嘰嘰的蹦出幾個字。
「對行醫者來說,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病人,不分男女,你不會告訴我學了一年的醫連這種道理都沒有學會吧。」冉屏有點怒意的望著張行,被冉屏這麼一望微微一慎,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是平日裡那個弱不禁風的孤女,身上散發著讓人敬畏的長者氣息。
這下張行沒有在猶豫什麼了,轉身就去拿燈拿酒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