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蕭澤英氣了不少,一身官服,頭髮高高的束起,顯得精神了許多。
堂內,蕭澤蕭然一左一右的坐在主座上,冉屏靜靜地站在蕭然的身邊,剛剛那個自稱「彥城」現下坐在蕭然的左手邊。
原來這個脾氣不好的傢伙就是這衛家獨苗,長子衛彥城,他還有個妹妹叫衛彥敏。
只見衛彥敏紅著臉掛著淚,含羞帶怯地望著冉屏身旁地蕭然,這是邊哭邊害羞嗎?!衛小姐…你才死了父親,你這表情適合嗎?!冉屏不盡搖了搖頭。
「把事情經過說一遍吧。」蕭然示意坐在右邊的正在一個勁抹眼淚的衛夫人。
「昨天晚上晚飯後,老爺就吩咐說他要書房處理事情,讓我們晚點休息不用等他,結果今早家裡的奴才準備收拾書房的時候,就發現老爺…老爺他…自縊了。」說完又繼續哭了起來,結果一個帶頭後面的妾室們也跟著哭了起來。
沒等衛彥城發飆,蕭然先開了口「既然你們這麼捨不得讓你們老爺走,你們就一起殉葬吧。」
這話一出,堂里瞬間安靜了許多,也就只有衛夫人還在一邊小聲的抽涕…
雖然都清楚蕭然這話是故意嚇這幫婦人的,但聽的人不禁有些畏懼。
在古代,有錢人死後讓幾個喜歡的妻妾陪葬也是有的,這些婦人不傻,哭哭不過是表表意思,要真讓她們陪葬,估計一個也不願意,現在的反應不就證明了!
「關鍵衛義潮臨死之前在書桌上留了一封信,上面將戶部尚書和他歷年與商販勾結在一起倒賣私鹽的事全都寫了下來,並提到自己的死是自縊。」蕭澤一改浮躁,認真地陳述道。
「就算要勾結也是勾結在下這個逆子,怎麼會勾結在下家中的糟老頭子!就他那一根筋,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有出息的事!」一個輕浮的聲音傳到了堂里。
「這個不要臉的怎麼來了?!」蕭澤皺著眉問衛彥城。
沒等衛彥城回答,只見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還不停地晃悠著腰間地玉佩,看樣子就是個輕浮的主。
「四皇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在下一直認為在下這張臉還是比較耐看的。」說著撩起袍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這麼自信?!冉屏不盡看了看他的那張臉,活脫脫的一張女人的臉,怎麼看怎麼像青樓的花魁!
「什麼風把宋大公子吹到這兒來了?!那今天城裡的各大賭坊和青樓可就沒生意做了。」蕭然放下茶杯淡淡地道。
「事關在下以後是否可以繼續舒服地過日子,在下能不來嗎?要是這事真的讓在下的那糟老頭子倒台了,在下以後哪還會有好日子過?反正閒來無事就來看看了!」那位宋公子放下手中的玉佩,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真是個人頭痛的兒子,冉屏不盡為戶部尚書感到同情。
「那現在衛老先生的屍體安置在哪?」蕭然問道。
「四皇子不讓亂動,所以還在書房裡…」坐在一邊的衛彥城回答道。
看來蕭澤這個廷尉寺一把手做得還是有點專業水平的,知道保護現場!
「那就去書房看看吧。」
蕭然說著站了起來示意衛彥城帶路。
沒過多久蕭然等人就到了書房,只見書房門是關上的,門口站著兩個捕快,見自家主子來了,沒等吩咐就將書房大門打開了。
衛老爺子的書房很是豪華,書房裡擺滿了古董和字畫,家具裝飾極致奢華。
只見書桌前的橫樑上掛著一條長長的白綾,衛老爺子的屍體被平放在地上。
「仵作可驗過了?」蕭然望了望衛老爺子的屍體問道。
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道「回三皇子老奴已經驗過,勒痕在頸後成八字,無連接,確實是死於自縊!」
「你去看看吧。」蕭然回首對著身後的冉屏吩咐道。
「好。」
冉屏先用一條長繩從腰部繫到頸後,正好將袖子固定在手肘以上,將福叔準備的箱子打開,取出手套帶好,又將薑片放入口中,再將口罩帶好,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穿戴好的冉屏拿起箱子裡的紙筆,遞給蕭澤「待會我說你幫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