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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輕歌站在公主府邸,久久不言。
至此一刻,輕歌終於相信了魏伯的話。
同時也在反省自己,為何『以貌取人』。
至少在見到神武的第一面時,輕歌仇視神武,若非多重條件限制,她絕對手起刀落不留情面。
若等剁了神武再知真相,那可就晚了。
真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輕歌走出屋子,仰頭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眉眼唇角俱是春風般的笑
真好。
地宮之內,妖后被掛在鐵鏈上,痛苦地悲鳴,淚水流到枯竭。
短短數日的時間,她經歷了太多的折磨與摧殘,身體、靈魂、精神,全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裡漸漸腐爛。
事實證明,每個壞人,都沒有辦法承受自己的陰毒。
他們只享受,欣賞別人痛苦的那一瞬間。
誠然,此刻的妖后,也不會後悔,她唯獨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在姬月兒時,將這個少年給廢了,讓他沒有成長的機會。
不過是她圈養的一條狗而已,竟還成了龍,真是可笑。
妖后癲狂如斯,一面哭一面笑,神智都已不清了。
她從未戰勝過妖蓮,她不得不承認,妖蓮活成了她夢中的樣子。
哪個好男兒,不會對妖蓮那樣的女子心動呢。
她只能折磨姬月,以此滿足自己的快感。
可惜啊,輸了,輸了啊
外面的陽光和地宮裡的潮濕惡臭像是兩個世界,妖后的癲,輕歌的笑,亦是兩種人生。
輕歌快樂地走出府邸時,在府前看見了等候已久的姬月,輕歌掠了過去,握住姬月的手:「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城主府等我嗎?」
「想來接你回家,三族婆婆燒了飯菜,就等你了。」姬月說道。
「神武也會去吃?」輕歌問。
姬月點頭,揉了揉輕歌的發,「傻,我沒事的,我可是個頂天地里的男人,不准用這種眼神看我。」
輕歌猶豫片刻,拉著姬月的手一路狂奔,直接出了鮫魔城。
城郊外有一片蔥綠的小樹林,走到無人之地,站在樹蔭處,扳正了姬月的身子,正視姬月,問:「你可知幻術師?」
「幻術師,與夢族術法相同,製造幻境。與夢族之間的區別,大概是幻境過於真實,擾亂人的思維。」姬月回道。
輕歌心疼地看著姬月,還是決定一鼓作氣地說出來:「魏伯找到我了,與我說了當年的事,神武他」
輕歌把魏伯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姬月的變化。
是的,沒有想像中的快樂,這是最真實的表現。
若她說的不假,那姬月這一萬年的痛苦又算什麼呢?
誰也不知道,在無人的日子裡,他一個小少年是如何熬過去的。
他不喜與人交流,封閉了自己,在每個夜深時,只在夢裡化身凶獸咆哮,大叫。
姬月恍然,他的眼神像是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一瞬間,如釋重負,一瞬間,又心如刀割。
很複雜的情緒,明明矛盾至極,卻又恰到好處的相結合。
輕歌明白,道出真相只有兩種結果,解開姬月的心劫,或是直接把姬月推向魔障。
她不希望是後者,也不願看到魔障的阿月。
輕歌踮起腳尖,親吻著姬月的額頭,雙手環抱著姬月的脖頸,低聲說:「很遺憾,過去的一萬年裡,我沒能陪伴你。」
她的話,如同久旱之地的雨,乾枯沙漠的綠洲,黎明後第一道溫柔的光。
姬月意識漸漸凝聚,仔細地望著眼前的女子,他把輕歌臉上的面具摘掉,輕撫女子的眉眼。
「沒有那一萬年,遇到你的那一刻,才是新生。」姬月輕擁著她。
那一萬年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行屍走肉一樣的日子,混混沌沌,毫無意義的虛度光陰。
直到遇見了她,姬月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