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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掛著薄紗珠簾的夜歌,掀起幾縷珠簾,垂眸往下看去。
她看向了人群里手持權杖的閻碧瞳,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眸光里滿是不屑之意。
侍女循著夜歌的視線朝那群貴客看去,瞧見了閻碧瞳,侍女好奇地問:「仙姬何不將赤炎靈女是夜輕歌母親的身份告知給妖后、冰翎天?」
夜歌斜睨侍女,眸光暗涌可怕的風暴,面色驟變的一瞬間,周身的氣息都凌厲如殺雨。
陷入疑惑的侍女一怔過後猛地頷首垂頭,緊咬著下嘴唇,目光閃爍不定,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忐忑不安地說:「仙姬恕罪,奴婢越規了。」
「不該問的事,往後別問。」
夜歌緩緩伸出手時,侍女心領神會,挪動著跪在地上的雙系挪動至桌前,捧起酒壺為夜歌斟滿一杯。夜歌仰起頭露出完美的頸線,痛飲美酒,微醺,猶如蟄伏於陰暗潮濕之地的野獸般陰冷,漫不經心地看向高台旁的閻碧瞳,嗤聲說:「如此,方才有趣呢,收到拍賣自己外
孫的請柬,赤炎大人一定是五味雜陳吧。」、
侍女惶恐地望著夜歌,隨即再次把頭壓低。
窗前珠簾薄紗隨幽風而動,隔著長空,兩道窗欞,夜歌看向了對面雅房裡的夜輕歌。
輕歌坐在椅上,雙腿交疊,身著戰袍系披風,好似不論站在哪裡,都將淪為她的戰場。
「那方雅座,是夜族的嗎?」夜歌問道。
「正是夜族。」
「血魔為何會在裡面?」夜歌從未見過血魔,不過能從形象和氣質上辨別。
一會兒後,透過窗欞,夜歌看見了走進自己視野里的墨邪。
夜歌想起了那個人的話,暗暗攥緊了酒杯。
他說:若能上了鬼王的榻子,自然要比青蓮王好,我需要鬼王的力量。
她很好奇,鬼王的面具之下,藏著一張怎樣的臉。
另一面的雅房裡,窗台前,兩道身影相對而坐。
東陵鱈身著青衫,衣著樸素,沒有王的華麗。
桌上擺放著棋盤,坐在東陵鱈對面的男子,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漆黑,宛如最濃郁悚然的夜色!
東陵鱈落子於棋盤,笑道:「帝師,你輸了。」
攝政王看了眼大局已定的棋局,往後一倒,雙手環胸,無奈地道:「不論什麼時候,下棋我都不會你的對手。」
「帝師棋藝高超,萬年前就敗過大帝姬,只怕帝師是讓著我了。」東陵鱈說。
「這麼多年過去,布局早不如當年之精妙,敗給吾王,臣下心服。」帝師不卑不亢地道。
東陵鱈瞅著棋局有些出神,好一陣沉默後,東陵鱈才問:「夜歌是你的人?」
「王上,我愛上了她。」攝政王說:「實在抱歉,我愛上了王的女人。」「那並非本王的女人,你若喜歡,拿去便是。不過,你也該知道本王極度厭惡她,若非你攝政萬年之久,功勞苦勞都有,否則本王絕對不會恢復她仙姬一位。」東陵鱈嗓音
溫和。
攝政王低頭,一副誠心認錯的模樣:「吾王萬歲,吾王聖明」
「你何時娶她?」東陵鱈說罷,雅房裡的氛圍陡然僵住。
攝政王端杯喝茶的瞬間,漆黑如墨沒有五官的臉上波瀾不興,卻是微微頓了一瞬。
攝政王繼而喝茶,面頰墨黑類似於人臉唇部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拉鏈般的裂縫,茶水自裂縫裡倒出。
品完香茶,攝政王堪堪放下茶杯,「仙姬的身份有些特殊,曾也是王的未婚妻,臣下此刻娶她,會惹人詬病,吾王面上也無光。娶妻之事,暫且不急。」
東陵鱈緊盯著攝政王看,可惜,那張臉上沒有雙眼,東陵鱈永遠都猜不透攝政王的心思。
「為什麼要把地下拍賣會的一半權力賣給邪殿鬼王?」東陵鱈逼問。
撲通一聲,攝政王忽然跪在東陵鱈的足邊,揚起那一張黑色如洞的臉,東陵鱈能夠感受到他的注視。「王上,冰牢一事,夜歌的身體甚至是臟腑都已被凍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