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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到了皇宮裡的御用小廚房,跟廚子說了梨花酥後,廚師便找來了所需材料。
廚子看了眼輕歌,眉目里滿是敬畏,他膽怯的問了聲,「王上,梨花酥很容易製作,若王上是送人的話,不如親手做做看?」
並未有多少人知道姬月已經離開,但四大帝國卻流傳著兩人的佳話,關於梨花酥背後的故事,廚子自然是知道的,以為輕歌是要送給姬月,才斗膽一問。
輕歌挑了挑眸,想著東陵鱈那病嬌模樣,苦笑一聲,道:「你教本王吧。」
廚子一喜,拿出材料,分為兩份,讓輕歌跟著他做。
梨花酥的確不複雜,因輕歌是煉器師,捏出來的模樣,甚至比廚子還要專業,只是糖水放多了,廚子剛想說,見輕歌興致盎然,便住口了。
多點糖,又不會死人,他可不想為了這個,打擾王上的雅致。
「王上,好了。」
半個時辰過去,廚子將蒸好的梨花酥放在木製飯盒裡,遞給輕歌。
輕歌接過飯盒,心情雀躍地走了出去。
畢竟,第一次下廚就有如此效果,還是可以得意一下的。
輕歌回到寢宮時,劉御醫已經走了,東陵鱈受傷的手,雖用紗布包好,也已經止血了,但,仍然有血跡暈染開來。
窗明几淨,山水秀麗,他輕靠在貴妃榻上,認真讀著古書,聲音爽朗,像是勾魂的無常,「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讀至最後,古書往下移,露出一雙星目,含笑朝輕歌望去。
輕歌抿緊了唇,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把飯盒放在榻子上,「你要的梨花酥。」
東陵鱈仔細的發現輕歌衣袖上沾著白粉,喜問:「梨花酥是你做的?」
「在那等著也無聊。」輕歌漫不經心的道。
東陵鱈開心不已,他急迫的打開飯盒,取出陶瓷托盤,托盤上,靜置三片梨花酥,修長的手夾起一片,往嘴裡送,不得不說,俊俏的男人,吃起東西來,都像是一幅畫,優雅尊貴,乾淨清澈。
「好吃嗎?」輕歌問。
「好吃。」東陵鱈笑道。
輕歌伸出手,欲拿起梨花酥來吃,東陵鱈卻像是護犢子般,單手端起瓷盤,置於懷裡。
輕歌的手,凝滯在空中。
東陵鱈澀澀的笑了笑,「就三片,你吃了就沒了。」
輕歌:「」
小氣,太小氣了。
後面兩片梨花酥,東陵鱈囫圇吞下。
夜輕歌做的梨花酥,許是糖水放多了原因,甜的讓人骨頭都要酥麻。
「東陵,凌晨我就要出發去玄月關,你只要好好守住東陵國即可。」輕歌道。
東陵鱈微微一笑,點頭。
殊不知,他想守護的,是你啊。
輕歌看了眼他,而後走了出去,她在東陵鱈面前儘量冷淡是因為,她給不了迴響,而東陵鱈的性子不像是墨邪,墨邪嘻嘻笑笑喝上幾杯酒就過去了,雙方都不會尷尬。
但東陵鱈過於認真,認真的讓人心疼。
寢宮裡,東陵鱈抱著還殘餘著梨花酥粉渣的瓷盤,眸光氤氳的看著輕歌漸行漸遠的背影。
午時,東陵鱈收拾行囊,準備打道回府。
北凰訝然,「這麼快就要回東陵?」
東陵鱈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已經在北月打擾了這麼多天,是時候回去處理朝野之事了。」
北凰笑著搖了搖頭,「她不在的地方,你就一點兒也不留戀嗎?好歹我們也相談甚歡過。」
「來日再會。」東陵鱈抱了抱拳,就回了寢宮。
從東陵帶來的宮奴正在收拾行李,看見東陵鱈,問:「皇上,這些全部都帶回去嗎?」
「不了。」東陵鱈走過來。
宮奴不解的擰起眉頭。
東陵鱈從柜子里拿出那把血紅的匕首,用錦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