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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孤獨冰冷的靈魂,相偎相守相依為命,落寞寂寥時溫暖彼此。
翌日,當輕歌昏昏沉沉醒來時,一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整夜,姬月狠狠的將她摟在懷裡,幾乎無處可逃。
她勾唇,眼中閃過狡黠,突地在姬月喉結處輕咬了一口,曖昧的,繾綣的,深情的。
剎那間,姬月如沉睡的猛獸,打開犀利的雙眼,他轉移視線,看向輕歌,溫柔寵溺,無限情深,他抬起手,揉了揉輕歌腦袋,憐惜疼愛的說道:「別鬧。」
言簡意賅的二字,頓時讓輕歌身體和心都軟了下來,她如流水秋波般,窩在姬月懷裡,恨不得天長地久,時間如白駒流失,唯有永恆而已。
翕然,一股清泉往下涌,濕熱濕熱。
輕歌囧了。
她毫無徵兆的昏過去,該不會是,親戚拜訪吧?
轉而,她望著姬月眼中的紅血絲以及被壓抑著隱約透露出的疲憊,可見昨日她昏倒時,姬月有多驚惶崩潰。
輕歌掙脫開手,撫摸著姬月的臉,想到接下來短暫的相處時間,輕歌的心,仿佛被劊子手用染血砍刀,剁成肉泥。
想來,萬箭穿心之痛,也不過如是。
比之與姬月分離的不舍,她更加情願烈火烹油,蟲蟻噬心。
姬月深深地望著她,眉目如畫,神色黯然酸澀,他翻身而起,將輕歌壓在榻上,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附下身子,箍住她冰涼的唇,攪動著炙熱感情,吮吸曖昧,纏綿悱惻。
像是火的氣焰,燃燒了玄冰。
心猿意馬。
輕歌雙眼迷離。
許久,她感到姬月無力無奈的把臉深埋在她脖頸鎖骨處,細細的說:「若是累了,就別去死拼,沒了你,我該怎麼辦?又如何活?我是你未來的丈夫,能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若連你的安全性命都無法顧忌,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別總是倔強,偶爾軟弱一下,想想自己是個女人,沒必要武裝成銅牆鐵壁。」
輕歌倒下的那一刻,他是真慌了。
他甚至想,什麼都不要管了,都別顧了,帶著她,尋桃源仙境,看落葉繽紛,不理其他事,只細水長流現世安穩平平淡淡的過。
輕歌淡然的看著他在耳邊如老媽子般喋喋不休嘮嘮叨叨,半晌,她語笑嫣然,薄唇輕掀,「好。」
姬月垂頭喪氣,無可奈何。
她總是如此,答應得比誰都快。
可她做不到。
罷了。
誰讓他終究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姬月摟著她,輕輕地按揉著她的嘴唇,眸光氤氳,「無憂已經把包袱準備好,走吧,與城主告別後,去北月。」
「也行。」輕歌點頭。
姬月眼神深諳。
他也不想輕歌在來月事之時還要舟車勞頓,只是王家主等趁火打劫的人,他不處理掉,心便不安。
既然不坐以待斃,乾脆直接引蛇出洞,一鍋端了。
此次去北月,路途遙遠,坐的是城主府準備的馬車,牢固安穩,至於馬,便是天鷹閣送來的獨角飛獸,速度是普通汗血寶馬的十倍,能縮短不小的路程。
春夏之日,輕歌穿著厚厚衣裳,蓋著狐裘披肩,就連手中,甚至還捧著冬末才用到的暖爐,姬月美名其曰,在馬車上時,可以置於腹部,緩解脹痛。
故此,看見如粽子般的輕歌,城主有幾分訝異。
得知來意後,城主點了點頭,道:「出了城門,萬事小心,這幾日,我會把糧草兵器之事準備好。」
「這幾日,有勞城主費心了。」輕歌慢條斯理的道,從容不迫,淡然優雅。
即便被包成粽子,那也是粽子之中的貴族。
鳳儀天下的粽子!
「費心說不上,不過,能與王爺合作,是一種榮幸,此話,沒有任何恭維,只是對王爺的欽佩敬畏罷了。」城主笑著說了幾句,「果然,我老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輕歌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