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晚睡得晚明早多睡會兒便是了。橫豎又不用起早請安。
果然月上中天燕王才喝得半醉的叫商拂、遠浦扶著回來了。
二人將王爺交給王妃,便施禮退下了。
燕王早已撲上來將徐初盈拉住就往懷裡攬,笑道:「爺就知道爺的心肝定在等著爺!」
綠鴛的雞皮疙瘩又泛了泛,不過已經有了一定的抵禦力,雖然還不能做到如同甘草、半夏一樣若無其事,泛得也不太多。
而還沒有走遠的商拂和遠浦則同時身體微僵腳步頓了頓,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回頭,更沒有對此交談半句。
徐初盈叫燕王這麼一攬腳下有些踉蹌,低低驚呼一聲一頭撞進他懷中雙手抵在他胸前,不覺抬眸嗔道:「臣妾要摔跤啦!」
「不會摔!」燕王低頭便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笑道:「有爺在,怎麼捨得讓盈盈摔跤呢!」
濃郁的酒味傳來,徐初盈微微偏頭屏了下呼吸,生怕他再借酒裝膽再說些什麼不尷不尬的叫綠鴛等聽了去,索性沒再說話,輕哼了哼扶著他進屋。
甘草早捧著熬好的醒酒湯過來。
徐初盈扶著燕王榻上坐好,便將那酸筍湯接了過來。
她知道這廝是絕對不會自己動手的,也沒遞給他,略嘗了嘗溫度正好,便笑道:「王爺快喝了這湯,腸胃好受些!」
一手輕輕扶著他肩背,一手將那湯碗遞到他唇邊。
不用湯匙,這樣比較快,方便!
話說,她又不是要借著餵湯與他**!
燕王看她一眼,笑著張嘴,喝了小半碗便搖頭不要了。
一時盡職的碧鴛等忙又奉上熱茶、毛巾,待燕王淨面後,識趣的都無聲無息退了出去。
燕王雖頭有些暈,其實神智還是清醒的,攬著徐初盈抱坐在懷中,低頭在她脖頸間嗅了嗅,吻了吻,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嘆息般道:「還是與盈盈在一起最舒心!一日沒見盈盈,爺心裡總覺少了什麼空蕩蕩的!這會兒這顆心似乎才算重新回落胸腔了!」
徐初盈面上微熱,心中卻甜,親昵的輕笑道:「唔,我也想你呢……」
「真的?盈盈這麼乖,該賞!」
燕王低笑,賞字說完,已經精準的捉住了她的唇深深吻了上去。
徐初盈嗚嗚掙扎,他的大掌很有預見性的早扣住她的後腦,不許她逃離與迴避。
一吻結束,徐初盈口中都是茶水消不掉的酒的味道,氣喘吁吁氣惱瞪他道:「你喝了酒,不准亂來!」
而且,這算什麼賞啊!
這廝總能把占便宜的事兒說的光明正大,反過來似乎她還要感恩戴德似的。
燕王見她臉兒紅紅、薄面含嗔的瞪自己,小小的嘴唇紅艷艷的,怎麼看怎麼好看,頓時愉悅的低笑起來。
「爺沒喝多少,哪裡亂來了?往日咱們不都這樣嘛!」燕王笑嘻嘻的,湊過去蹭她臉蛋。
徐初盈:「……」這廝,她怎麼這麼想掐他一把呢?很用力的那種。
笑鬧一陣,燕王骨節分明的手輕柔理了理她的秀髮,柔聲笑問道:「爺叫人送來的烤全羊,盈盈用著還喜歡嗎?」
徐初盈點頭笑道:「很好吃呢!手藝極好,樣樣都恰到好處,爺叫人送來也快,還熱騰騰的!我們四個人把一整條羊腿和那一大塊羊排都吃光了呢!這一趟出門遇見的高人可真不少!可惜了,若能親見一見怎麼烤的就更有趣了!」
燕王笑道:「那烤全羊的老頭子是這一帶手藝最好的,他做的烤全羊無人不贊。爺每回來這邊必定都要點此人烤全羊!盈盈想親見一見那還不容易?明兒叫他烤給盈盈看便是!」
徐初盈大喜,忙又笑道:「只是明兒我還想出去逛逛,叫他後日來好了!」
燕王自然無異議,又笑問道:「今日玩什麼了?開心嗎?」
徐初盈聽了這話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忙點頭笑道:「很開心,這裡很美!悅兒帶我們隨意騎馬逛了逛也很美,處處都是風景!可惜你沒在。對了,還去了山那邊一處蘆葦盪,中午在湖邊烤了野鴨吃呢!」
聽著徐初盈笑說著今日行程,燕王一直含笑聽著,神情中滿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