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玩味的看著林風:「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感情才應該堅持?」
「為什麼非談感情,一個人,不也挺好的嘛。」林風兩根白皙修長的長指忽然點燃了一隻煙,煙的製作和配方只有林風自己知道,這吞雲吐霧的感覺,他挺喜歡的。
「你覺得一個人挺好的?」容兮好奇的看著林風,夜疏離離開,她心有鬱結,所以多了幾分想要抒發情緒的想法。
「天南海角,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用過問任何人,肆意而活,有什麼不好。」菸頭泛著猩紅,林風沒有再去吸。
那長長的菸蒂順著那白皙的手往下滑,灰塵在空中轉著圈,落在了青石板上。
「所以這就是你以這麼多身份混跡在各國的原因?」
「你一定要堅持認定我是拓跋楓?」
「不是堅持,只是事實。我說過不止一遍,你一定是拓跋楓。」
林風慢慢回頭,隨手丟了手中的菸蒂,一手托腮,澄澈的眼睛盯著容兮看:「嘴角含著笑,眼底卻像是流著淚,你現在很傷心?」
「誰說我傷心?」
「你的眼睛很漂亮,也很迷人。可是它此刻卻寫滿了落寞和傷心,如果不相信,拿一面鏡子來。」
「有那麼明顯嘛。」容兮一愣,收斂了紅唇的笑意,慵懶的抬眸。
林風望著她冷艷小臉上的哀傷,嘴角一彎:「很明顯。除了師弟離開,還有別的事情在你心裡?很鬱悶?要不要說出來,我替你分析分析。」
容兮看著林風臉上的淡笑,眼神對上了他收斂沉穩的眸,他很擅長宮心計,趁著人心底情緒不好的時候入手,真的還是蠻厲害的。
「夫人,坐在軟塌上吧,地上涼。」凌墨在黑暗之中觀察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他也是不信了,太子爺剛走,真的就有不怕死的人來調戲夫人。
怪不得爺說夫人這張吸桃花,肯定有無數不要臉的男人往上撲,讓他盯梢盯得細緻些。
容兮靠在了軟塌上,修長筆直的長腿收了上來,盤曲著倒在軟塌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太子爺說了,夫人身子骨不好,要避免吹冷風。夫人,在外面稍微待一會兒,早些進去吧。」凌墨的語氣很委婉。
「你家太子爺管的真寬,還沒成婚,叫什麼夫人。」林風依舊站著。
「林公子管的也很寬,我們爺擔心夫人的身體,關林公子你什麼事。」
「你口中的夫人現在是我暫時效忠的人,難道不關我事?」
「夫人,這是真的嗎?」凌墨求證般的看向容兮,如果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要累死了,天天幫爺對付情敵?
羽扇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容兮倏然一笑:「恩,真的。」
凌墨哀怨臉,真的那就完蛋了。
「你家爺還說了什麼?」容兮問。
「還說讓夫人你不必擔心他,他身心都只屬於夫人你一人。」
「我不擔心他啊。」容兮笑的無辜:「是他擔心我。」
凌墨心裡咯噔一下,這倒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