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掙扎,容兮踩著他的力道越重。
聽著那強烈的叫囂聲,她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容家?九重天容家?」
男人以為她終於怕了,忍著痛意:「知道怕了吧,趕緊把我放開,不然有你好受的。」
「算個毛球。容家又如何,想殺我的,我還真沒帶怕的。既然頭牌你不想當,那隻好送你去見閻王爺。」
男人聽著女人那冷漠的令人發顫的聲音渾身一顫,忽然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
容兮親自動手,從來不留活口的。
低下頭,她手中捏著生鏽的短匕,妖嬈的臉上浮現一縷笑意:「這刀有點鈍,不知道你要挨幾刀才會死,你忍著點。」
殺意如同刀割,划過所有人的心口。
在場的這些人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容兮殺人,看著她如此冷漠的拿刀說砍就砍。
多少有些錯愕。
拓跋楓逆著光看著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下去又見血的容兮,這樣的女人,就像是謎團。
他還真料不到她還有殺人的勇氣,他以為她膽色過人,因為背景雄厚,有人撐腰,所有多了幾分別人沒有的底氣。
如今看來,連殺人都不怕的,怎麼會是因為別人給的底氣所以才不怕呢。
分明就是自己蔑視一切的視力。
那果真有些發鈍的到在男人的膝蓋處滑動,極其有技巧的就是順著傷口劃了進去
少像是切割雞鴨魚肉一樣的順手,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手指揮動的瞬間,明艷嫵媚的少女笑意盈盈,一絲害怕和緊張的情緒都沒有,仿佛這樣的折磨對她而言只是小意思。
暗中的殺意淺淺淡淡,最後華為無形。
容兮身上的戾氣淡化了幾分,那眼神掠過男人,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涼意從腳底蔓延到心尖。
容兮手中鈍化的刀就像是磨在他心尖。
「你若是殺了我你將永無安寧之日。」男人目光兇狠的瞪著容兮,像是威脅,但是在容兮看來,迂腐的有些可怕了、
「你在提醒我殺了你之後要將我殺害你的痕跡掩藏的好一點是麽?你若是在容家真有幾分地位,那暗中的人怎麼不救你?不過是棄子而已,當了出頭鳥還不知道,是該笑你蠢呢,還是笑你無知呢。容家的人若都像你一樣好對付,那,還真沒有什麼可怕的。」
男人不敢耍嘴皮子,渾身的疼痛讓他冒冷汗,抑制不了的抖動。
只是咬著嘴唇,看著一地的死屍,他有些震動。
這雖然不是容家的上流人手,但是中流還是算的上的,怎麼不過一個照面,就折損了這麼多人?
容兮低頭,目光清冷的掃在男人身上:「告訴我容家想殺我的人是誰,我給你留一條生路。」
眼波冰冷,如寒水般深不可測,男人沉默了半餉,才道:「你做夢。」
「殺了。」容兮沒有多費口舌,直接站起。
「你明明說送去當頭牌。」男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容兮,一副你出爾反爾的樣子。
容兮勾唇冷笑:「還想有人救你是嘛,沒有這個可能,無論你是容家嫡系還是旁系,就算是有血緣關係,我也照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