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總在背黑鍋
避過去的同時,炎祈就出劍了。
幾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炎祈並無時間去練熟一整套劍訣,他只練出劍、揮劍、收劍,練到那柄劍有如他的手臂一樣。
炎祈的速度與力道都不像一個練氣後期的修士,除開他本身過人的體質,還因為溶於血肉運轉不息的蠻力。
當然,所有人都認為,妖修的體質遠超常人並不奇怪。
雙劍相交發出嗡嗡劍鳴,炎祈撼得許陌城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的劍上卻立刻出現了一條裂痕。
劍的質量差了,還是很影響發揮的。
曾經炎祈聽過這樣一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深以為然。
可惜快是快了,但許陌城也不是吃素的,劍法很有些精妙,且炎祈還不能讓兩劍正面交鋒。
局面看著是僵持的,或許許陌城可以憑藉更深厚的靈力撐得更久一點然後勝出,贏得難看也算是贏了。
炎祈覺得挺憋屈,所以他試圖找到一個突破口,或者加大攻勢。他也的確做到了。
劍修用劍和旁人用劍有何不同呢?劍修的劍與他們是一體的,劍修的萬般手段都繫於劍上。
那麼,他的爪子能帶出灼燒效果,劍為何不能?
澎湃的火靈力被引到劍鋒上,一道火紅劍芒飛快地削下許陌城半片衣角。
炎祈的手段不像劍修苦練而得的正統劍芒,取了點兒巧,可效果顯然很不錯。
哪怕許陌城立刻收斂好震驚的情緒,局勢也已經變得一邊倒了。不是許陌城的進攻不積極,也不是他的劍訣不夠好,而是炎祈控制了戰鬥的節奏。
許陌城或許只是有點兒吃力,沒有察覺,可旁邊修為比他高出太多的人,就看出幾分意思來了。
&師出高徒。」苒煙不由點點頭,臉上浮現淺淺的紅暈來,越發人比花嬌。
許知天:「……」
&勝負已……」許知天忍不住輕聲慨嘆一聲——炎祈的劍經受不住火靈力侵蝕,從中折斷。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形象,許知天都能大聲叫出來——讓你能啊,拿我徒弟磨劍,呵呵劍斷了吧。
劍修的劍斷了,還能有何手段?
一般而言是這樣的,可楚南澤是個半路出家不走尋常路的,他的徒弟……
炎祈的爪子比他那輕易就折斷的劍可結實多了,也鋒利多了。以前炎祈狩獵時用過矛,用過刀,用過各種石頭打磨出來的古怪武器,然而他更信任的是與生俱來的利爪。
蠻力帶來的體質優勢被發揮到極致,執劍的少年清淡自持,俊美如月中君,如今,那是正在獵食的獸。
纖瘦有力的腰肢繃成一張勁弓,整個人疾射而出,炎祈手指上玉片似的指甲驟然伸長,鋒銳無匹。
虛空一爪,好似利劍可有劍芒一般,幾道爪痕也仿佛有著實體,引著赤色光芒直擊鬆懈下來的許陌城。
他險險躲過一半,右臂仍是不可避免地受傷了,幾乎要拿不穩手中的劍。
許陌城沒有炎祈的手段,他很吃了一驚,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攻勢如雷,炎祈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單手鎖住許陌城的肩膀,把人按壓在地,右手成拳,便要那蒼白的臉上砸過去。
打人不打臉,而實際上炎祈不是討厭許陌城討厭到要把人毀容。
與其說炎祈的目標是臉,不如說是腦袋。
炎祈遇見過各種奇葩的古獸,心臟在右邊的,心臟長了兩個的,沒有心臟的……各種。所以還有比爆頭更致命的嗎?或許掏心會顯得優雅一點,但是……嘿,他可是個鐵血真漢子。
當然,炎祈和許陌城也沒有生死大仇,所以那一拳看著駭人,卻僅是擦著許陌城的耳際,狠狠砸在了地上。
若非如此,許知天怎麼可能還坐得住?許陌城被嚇住了,可修為更高的許知天則發現炎祈下拳時明顯有偏移,才知道這少年心中是有成算的。
&讓。」炎祈沒有因為勝利而顯得多麼欣喜,反而含糊地道了一聲,全了禮節,又照原退回楚南澤身後了。
許陌城的臉色更蒼白了。
他耳邊迴蕩的不是炎祈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