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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你這是要謀反嗎?虎豹騎終於要反了嗎?」
這句話讓虎豹騎烈火旅的將士們一聽,沒有人出聲,不過全體一致的站了起來,依舊一樣的對峙,只是這一次,似乎那殺氣更重了!
虛幻是不是要謀反這個其實沒人在意。
眾人在意的是虎豹騎的造反!
要知道這個爭論從當年問法禪師組建虎豹騎,橫行北疆,從大商的手裡收復了黃河以北所有淪陷的國土之後,便一直爭議到現在,仔細算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來,大周朝就從來沒有放鬆過對於虎豹騎的戒備、提防、猜疑與試探。
如果不是當年問法禪師的隱退,怕是這場爭議更會浩大。
今天,宋桓以為自己要趕上揭竿而起的時候,以為這便是當年大周太祖黃袍加身的時刻,身為宋家子弟的他,還算有幾分骨氣的喊出了這句,朝廷上多少年想對虎豹騎喊出的話。
虎豹騎終於要反了嗎?
虛幻沒有在意宋桓的這問話,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只有傻瓜才會問這個問題,因為無論是虎豹騎要不要造反,這句話問的都不對。
如果虎豹騎不是要造反,這句話問出來,那便是朝廷對虎豹騎的不信任,那就是宣和帝乃是大周宋氏皇族對虎豹騎的猜疑。
如果是虎豹騎要造反,這句話問出來,除了被殺祭旗,沒有其他的下場。
「少帥?是說的小生麼?」虛幻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是一出意外,他沒有想到過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有宣和帝欽點的世叔世侄這層關係,只要虛空和尚把這些太子侍衛都打敗,自己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忽然之間就變了天,冒出來這麼大批的兵卒,而且是全副武裝的出動,這裡是哪裡,這裡是東京城,這般的驚世駭俗,宣和帝不可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不做出應對。
這般兩相猜疑提防下,難免不會出現意外。
身穿黑漆順水山子鐵甲的男人伸手把自己的面罩推上去,露出一張樸實的臉龐,除了那炯炯有神的眼光以外,略顯黝黑的膚色,高挺的鼻樑讓虛幻明白這人或許還有其他血統。
那人裂開嘴淡淡的一笑,露出了略顯有些淡黃的牙齒,沉聲的說道,「麾下列火營指揮使張弛,見過少帥,少帥這話說的,但有虎豹騎的一天,問法活佛都是我虎豹騎的大帥,雖然大帥已經快二十年不去管我們,但是我們卻一日不敢或忘。」
「虛幻佛子身為問法活佛的弟子,衣缽傳人,那自然是我虎豹騎的少帥!」
「我虎豹騎雖然都是粗人,不懂事,可也不能看著少帥你被人欺負,老帥當年就說過,但有人為難我虎豹騎,我虎豹騎但有一人也要化身虎豹,即便是死也要扯下他兩塊血肉來!」
兩個但有,在張弛的嘴裡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竟然有著異常的血腥之氣!
問法和尚在北疆軍民的眼中便是活佛。出身皇族,乃是真宗皇帝的大女兒,神宗皇帝和宣和帝的親大姐的兒子,當年在真宗皇帝的眼中更是寶貝的不得了,能文能武,如果不是因為問法本身對於大周朝沒有什麼窺視,大周朝早就改朝換代改了!
因為直到現在,那位問法禪師的母親,大周朝現在的長公主也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因為誰也不明白,對於權勢毫無棧戀的問法禪師怎麼就會有那麼一個視權力如同是毒藥的母親。換句話說,當年一心想要攫取大周朝權力的長公主怎麼會生下問法禪師?
而且問法禪師的親身父親竟然是大周朝天祚帝的弟弟,據說最有權勢的親王!
這麼一對結合倒是不出意外,令人意外的是問法禪師這一輩子都沒有認自己的父母,甚至還與其作對。
或許也正是這種極端的夫妻才會有如此極端的問法禪師,可這種與生俱來的極端體現在問法禪師身上便是那戰場之上濃濃的煞氣。
尤其是那句虎豹騎的名言:犯我虎豹騎者,戰至最後一人,也要咬下最後一口血肉!
虛幻這才確定這乃是他的師父問法禪師留給他的最後一筆財富,他的人生,他的根基其實從他下山的那一刻哦,問法禪師就早就預料到了,無論他走到哪裡,走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