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師兄的前世里,師弟在哪裡?」
虛空和尚沒有問虛幻你說的前世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前世做的那些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更沒有問虛幻和沈清兮之間的事情,而只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虛幻站住腳步,同一時間,虛空和尚也停住腳步。
虛幻轉過身,看著虛空和尚,緩緩的說到,「前世里,你就在我的身邊,直到我坐化的那一刻,再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那師父呢?」
「師父……」
虛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然後搖了搖,緩緩的說到,「我也不清楚!」
「那爛陀寺呢?」
「一片白地!」
「誰幹的?」
「魏人!」
「哦!」
虛空沒有再說話,同樣的虛幻也沒有說話,只是這麼淡然的看了許久之後,兩人才相視一笑,緩緩的轉身,繼續安步當車的走在街道上,兩旁旗幟飄揚,人聲鼎沸,沒有人知道,就在剛才,兩人都說了什麼……
「你說你們,幹什麼呀,反天嗎?讀書人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用這著你簞食壺漿的……」
陸直那原本應該很古板的聲音,竟然罕見的很是激動的大聲嚷嚷,讓虛幻很是感到意外。
他跟陸直嚴格說來,也就只有兩面之緣而已,可是這個人卻是讓他記憶深刻,一個人敢那般站直了身體對林京說那樣話的,虛幻似乎不記得有第二個人。
「咯咯,陸官人,那個什麼簞什麼食,什麼壺漿的,什麼意思啊?」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傳來,讓陸直的聲音頓時沒有了下文。
而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也笑著說道,「小蹄子,都說了,多學點多學點,也好招待那些小相公們啊,那些文人們就好這個調調兒……」
「那你知道?」
「不知道,但是奴家知道,咱們的夏姐姐肯定知道……」
夏黛的聲音這個時候傳來,沒有爭什麼,只是淡淡的上說到,「陸公說的是簞食壺漿,意思是用簞盛食物用壺盛酒水來歡迎,語出《孟子梁惠王》,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他哉!」
說到這裡,夏黛的聲音輕輕一笑,有繼續說到,「陸公這不也是把他們看成王師麼?」
陸直的聲音有些無奈的一笑,沒有說別的,
因為他原本也是文人,這種事在他看來,乃是一個國子監太學生的本分!
「黛兒姑娘……」
陸直雖然說不敢說什麼重話,但是身為宣徽院都知,管的就是他們這些官妓,因為這些官妓還有這禮樂祭舞的職責。所以陸直嚴格說來還是禮部的官。
一個是官人,一個是賤籍,尤其陸直還是科舉考試中的佼佼者,天生便高人一等。
這一聲的「黛兒姑娘」,即便是有宣和帝當靠山的夏黛也是不由的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輕柔的說到,「陸公有什麼吩咐!」
和其他人不同,夏黛稱呼陸直向來不用在她們這些女子口中略顯輕浮的相公、官人,也不用比較早正式的稱呼陸都知,而是使用了比較恭敬的陸公。
陸直嘆了一口氣,才淡淡的說到,「罷了,罷了,你們也算是知禮儀,明大義,也算是我禮部教化之公,宣徽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你們這行為沒有批准便擅自行動,於東京城的影響不小,老夫便罰你們每人三個月的例錢。」
說到這裡,陸直一頓,然後有淡淡的說到,「有不足之處,黛兒姑娘你負責找補齊全!」
夏黛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這才微微的一欠身,做了一個道福,笑著說道,「那就多謝陸公的回護之意了,黛兒定然不負陸公的厚意!」
官妓們雖然是宣徽院的賤籍,但是也並不說就不能從良,大周朝的名妓們從良的事情屢見不鮮。而大周的官妓大部分都來源自犯官罪人,嚴格說來她們大多都是身家清白,很多還都是官宦世家的小娘子,驟然降落到姑娘的生涯,所以文官們本著教化的原則,對於這些官妓徵收一定的月例,等到從良或者年老之後養老之用。
可即便是她們也是三六九等,外表光鮮亮麗,內里悽苦的很。
固然這些錢被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