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木一下子就激了。
他堂堂的四級宗門的少府主,要娶哪個女人,不是給了那女人天大的面子,不是對她天大的施寵嗎。
可是這藍河宗竟然如此不識好歹,他一遍一遍地好話說盡,人家完全油鹽不盡,他們用強勢霸道的方式,又被人家看輕看扁,說他們只會趁人之危。
烈木臉色鐵青,大吼一聲:「度邊,住手」
那位度寨主徒然收住掌勁,漫天掌影消散一空,大殿中,流雲也一點一點散去,藍翎衣又退兩步,被身後的秦菲韻關心地摻扶住。
烈木冷著臉向前走上兩步:
「藍宗主?說我們天水雲府只會趁人之危?」
「不是嗎?你們明知道我師父閉關時期不敢動用太多功力,就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逼我師父同他拼力量,這不是趁人之危又是什麼?」
秦菲韻氣的臉色通紅,咄咄逼人的質問。
「好、好……」
烈木氣極而笑,向後一揮手,霸道之極地說道:
「藍宗主功力不濟,那麼,我就不動用功力,單以武境向藍宗主請教,我到要看看藍宗主到底有怎樣的修為,敢攔我烈木求親的腳步。藍宗主,請……」
烈木向前一伸手。
大殿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藍翎衣可是堂堂一宗之主,修為高深的不可思議,如果不是這一刻她修為大損,焉能如此被那位度寨主所乘。
如果不論功力,單論武境,藍翎衣的強大將無可非議。
可是,這麼一個末學晚輩,竟然要向藍翎衣宗主單挑武境?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烈木要搶親,不是派帶來的那兩位強橫無邊的護山長老出手,而是要自己動手?
藍翎衣深吸了一口氣,在一剎那間她就進入到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意境之中,身體外巍巍然如一座深幽無盡的大山,讓人根本就看不到山意深淺,在這一瞬間,藍翎衣身上淵停岳峙般的氣度都驚動了所有人。
大長老藍念玉臉色大變。
她也沒有想到,原來這位宗主的修為已經高深到如此境界。這麼多年她大長老一脈與宗主一脈明爭暗鬥,卻沒有想到,原本這位宗主暗中已經在修為上將她狠狠地甩落。
藍翎衣看著烈木緩緩問道:
「少府主,你真的要決意和我比試武意修為?」
烈木不屑道:「我們天水雲府還從未被人輕視過趁人之危,藍宗主,今天你要為你的這句話負責,如果你輸了,還請你馬上就同意我的求親請求,我希望最終在你的祝福下,我與輕袖師妹能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
「少府主,你怎麼可能會贏?」
藍翎衣淡淡陳述,取出一柄短刀不經意地橫在胸前:「少府主,你來吧。」
「好,那小侄就不恭了。」
烈木一個邁步就向前跨上一步,嗆地一道龍吟,大殿中仿佛一下子激靈靈地打了道閃電,一柄利刃從天劈下,快到間不容髮,空中的利刃殘影中還殘留著雷電之威。
這一刀一下子讓旁邊的大長老藍念玉嚇了一大跳。
「什麼刀境?」
藍念玉幾乎驚呼出聲。
就在這時,烈木的長刀在半空中竟然再次加速,仿佛後邊又追上一道刀影融合疊加到第一記刀芒裡邊。
唰,那柄長刀上頓時綻放出沖天電芒。
而這還不算完,竟然又有第三道刀影從後邊追了上去,烈木的刀一下子強勁犀利到不可思議。
烈日刀境第三重。
嗆地一道刀影,在這道刀影中,宗主藍翎衣也一下子臉色變的厲害。
藍翎衣都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後輩的刀境可以強大到讓她都顫慄了。
那哪裡是一個晚輩弟子能夠實現的刀境,這個烈木的刀術,簡直強大到可以和天水雲府級別最高的那幾個有限的長老相媲美。
在這樣的刀境下,她們藍河宗無一人可以匹敵。
她這位強大的宗主也不行。
藍翎衣大驚失色,烈木的驚艷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