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了,有人說本殿脾氣不好,導致本殿心情極為不美麗,不想告知。」
流風、流光:……主子,你明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還心情不美麗?
這樣睜眼說瞎話,真的好麼……
月泠:……她這算是連問題都沒問出口,就被拒絕了麼?
管他呢,她才不管那些。
月泠找了個空位子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李延飛怎麼就死了?你殺的?」
夜千辰給了她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裡面的意思很明顯:本殿心情不美麗!
月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可還是輕咳了一聲,違心地道,「咳,太子殿下今天看起來容光煥發,格外英俊瀟灑啊!」
月泠見夜千辰唇角勾起滿意地弧度,頓了頓,等他回答她前面的問題。
就聽對面的人悠悠地吐出兩個字,「繼續。」
繼續?
……臉呢?
還能這樣自我陶醉自我欣賞?
月泠嘴角一抽繼續道,「您老人家生得那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體態豐腴,前凸後翹,婀娜多姿,步步生蓮……」
她肚子裡的墨水本就不多,一連串說出這麼多的成語,也算是超常發揮了。
「行了!」
夜千辰抬頭,面上的淺笑隱隱有皸裂的趨勢。
「越說越離譜,笨死了。」
月泠已經對於夜小花這種句句不離說她笨的情況習以為常了。
二郎腿一翹,她不耐地敲了敲桌面。
「太子殿下心情若是美麗了,就請回答問題吧。」
夜千辰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他在月泠身旁入座,開口道,「李延飛不是我殺的。
他體內早就被人下了蠱,只是一直以來潛伏在他體內,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昨夜我審問他的時候,聽到了一陣銀鈴聲響起,然後沒多久,李延飛就死了。」
夜千辰掌心展開,露出那個銀鈴,「應該就是它催動了李延飛體內的蠱。」
月泠皺了下眉問,「那搖鈴之人呢?」
夜千辰再次搖頭,「是死士。等我追到的時候,他已經服毒自殺了。」
月泠重重地嘆了口氣。
本以為能順藤摸瓜,一舉拿下幕後之人。
沒想到線索就這麼生生地斷了。
好不甘心!
「那……你有從李延飛口中打聽到什麼嗎?」
夜千辰指腹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地道,「他最後只說了個『西』字,暫時還不清楚他指的是什麼。」
「西?」
月泠挑了挑眉,不由低喃了一句,「哪有人姓西的?似乎沒有這個姓氏吧……」
她的低喃像是一句提醒,夜千辰只覺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靈光一現。
垂著頭的短短几秒內,墨眸里仿佛有驚濤駭浪涌過,原本亂成一團的思緒似乎在一點點地清晰起來。
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
他實在想不通。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果然,還是要拿到證據才行。
月泠見他低著頭,喚了一聲,「夜小花,你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了嗎?」
夜千辰抬眸,其內已恢復平靜。
他輕笑著搖頭,答道,「沒有,依舊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