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喻得不太恰當,但大體意思是對的。」
月泠卻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夜小花,之前你說過,通敵叛國,風險太大,除非目標是皇位。
而夜千茗殺你的目的,無非也是為了皇位。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會。」
夜千辰說得極為直白肯定,讓月泠微微吃了一驚。
「你……昨天不是還說沒線索,不確定麼?今天怎麼就變卦了?」
月泠正看著他,就見他驀地俯下了身子,一個翻身,頭直接枕在了她的腿上。
月泠:!!!
「喂,你幹嘛!你這樣,我要叫非禮了啊!」
她說著,伸手就要去推他。
手卻在下一秒被他抓緊了手裡。
絲絲微涼的觸感滲進掌心,舒服中又夾雜著一絲細膩。
夜千辰閉上眸,眼角卻揚著,一直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別動,讓我休息會。
這幾天查案,熬到很晚,床又不舒服,基本沒怎麼睡。」
月泠這才注意到他眼睛下方淡淡的烏黑和疲憊。
本來想抽出去的手頓了頓,「馬車這麼大,你躺哪不行,非要躺在我腿上?」
「你身上軟,躺著舒服。別動。」
月泠:「……」
「喂,你別睡啊,剛剛話還沒說完,你還沒告訴我三皇子為什麼就是幕後之人了?」
她推了推夜千辰。
夜小花卻順勢得寸進尺,雙手環住了她的腰,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月泠:「你你你幹嘛!躺就好好躺著,再這樣,我叫人了啊!」
夜千辰仍閉著眸,但薄唇已經挑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這荒山野嶺渺無人煙的,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月泠:總覺得這台詞有那麼點耳熟……
講道理不管用,她索性直接伸手去推他。
可奈何某小花重的像座大山,不管她怎麼用力,他都巋然不動。
夜千辰:「你把手從我肩上拿走,我就告訴你。」
月泠乖乖照做。
夜千辰這才滿意地加深了唇角的弧度,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
月泠:……
「夜小花,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你睡覺就睡覺,摟著我的腰做什麼?男男授受不親!」
夜千辰聞言,睜了眼,墨眸深邃如夜,像有星河蜿蜒而過。
「本殿不抱著點什麼睡不著。」
月泠撇嘴低喃一句,「矯情。」
夜千辰揚眉,「你說什麼?」
月泠:「沒什麼。快點回答問題!」
夜千辰慵慵懶懶地道,「恩,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以本殿對夜千茗的了解,他最喜歡在這種事情里摻和一腳。
就算他不是主謀,也脫不了干係。
所以從京城出發前,本殿已經派人去盯著他了。」
月泠蹙眉,捕捉到了重點,「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的主謀,另有其人?」
夜千辰抬眸跟她對視,眸光很深,「不,現在不能斷定他不是主謀。我只能說,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是合謀。
我們要做的,是找出跟他合謀之人。」
「合謀?」月泠琢磨了一會兒,「夜千茗似乎之前就比較注重拉攏各方勢力。想要找這個合謀之人,範圍可能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