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沒有多做思索。
將月泠拖到一塊可以避風的大石頭下,然後拾了些干樹枝,點起火,想讓她暖和一些。
書上不是說,蓋上被子捂嚴實,出很多汗的話,可以退燒麼?
放在火邊烤一烤應該也差不多吧?
流影朝裹著大氅昏迷不醒的月泠看了一眼,覺得這樣做應該沒什麼問題。
然後在不遠處坐下,靠著樹幹閉目小憩。
他這一路緊跟月泠而來,自然沒有時間休息。
流影抱著劍,心想,等他眯一覺起來,估計月泠就退燒了……
太陽漸漸升起,耳邊是林子裡蟲鳴鳥叫,還有火堆燃燒不時發出的噼啪聲。
濃霧雖散去不少,但仍不適合出發。
驀地。
流影的雙耳一動。
睜眼便見一枚信號彈在空中炸開。
他眸中閃過一絲波動,然後在袖口摸出一根響箭,射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
密林的某處。
夜千辰正牽著之前將月泠甩落的那匹馬,等著消息。
一雙波瀾不驚的眸里,第一次隱隱浮現擔憂之色。
依月泠現在的情況看,她應該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幽州才對。
現在,此處荒山野嶺,又沒有人家,她根本沒有機會換馬。
那棄馬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她出事了。
幸虧流影給他們留下記號,再加上這一路的打聽,他們才快馬加鞭,追至此處。
昨夜那店家說,月泠連夜啟程趕往幽州,算一算,差不多應該就是在這附近。
直到這匹馬的出現,才讓夜千辰更加確定,月泠一定還未走出密林。
就在這時。
一道響箭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
夜千辰眸光一凝,迅速判定方向,翻身上馬。
「在東側。流風,我們走。」
話音落下時,夜千辰早已駕馬沖了出去。
只留下一道迅速遠去的背影。
流風不敢懈怠,手中鞭子一揚,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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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時間與空間相互交錯在一起,她時而身處現代,時而又回到大夏,時而是她原本的記憶,時而又是原主以前的記憶……
身體也是忽冷忽熱,像是一半處於烈焰中,一半卻又置於寒冰內。
明明身體燙得不行,渾身上下卻冷得要命,牙齒不停地打著顫,想再朝溫暖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就是你說的,『應該』退燒了?」
夜千辰將月泠圈進懷裡,一手放在她的額頭,薄唇輕啟,一雙墨眸凌厲得要將人射穿一般。
流影背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略微心虛地別開目光,「屬下不會醫術,以為這樣就、就行了……」
夜千辰低頭,看著某人那張憔悴的小臉,很輕地嘆了一聲。
隨即抬起手,輕輕地撫平了她緊皺的眉頭。
然後在流影和流風錯愕的注視下,他從身上摸出幾瓶藥。
「這個能給她吃麼?」
流風湊近看了看,「主子,這藥雖好,但是確實治療內傷的,不能醫治風寒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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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們都在趕作業。。
都沒人跟我碼字了。。哼唧唧
必須得去擼頓串子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