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了客人，小二先迎了上去。
「客官幾位，裡邊請！」
月泠踱步進去，目光從下方的大廳內一掃而過。
「就我一人。請問……你們掌柜的在嗎？」
「在的，客官您先坐下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幫您把掌柜的叫過來。」
月泠：「好。」
她找了個空位子坐下，趁著這個功夫，又將醉仙樓打量了一遍。
上一次夜小花帶她來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加留意。
這次來才發現，醉仙樓居然這麼大。三層的酒樓，側面看去，還有不小的空間，每一層大概是萬花樓一層的兩倍還要多。
月泠觀察的功夫，小二已經將掌柜的給帶來了。
「這位公子，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月泠循聲抬眸看去，就見一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面上掛著笑容，溫和地看著她。
月泠起身，先是作了一揖。
她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天王蓋地虎。」
掌柜的微怔，眼神深了幾分，朝小二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招待客人。
然後朝著月泠問道，「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
月泠：「秋處露秋寒……寒……」寒什麼來著？
「你等等哈！」
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那是昨晚幽翎邊說她邊記下來的下句。
月泠攤開紙，照著念道，「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大……大小……小……」
她皺著眉努力辨認著紙上的字跡，奈何昨夜黑燈瞎火，幽翎又說得飛快，再加上她字跡潦草，好幾個字都重在了一起，她怎麼看，都看不清最後一個字是什麼。
不會，全靠蒙。
這就是月泠從小不喜歡語文的原因。
數學至少靠邏輯，英語至少靠語法，語文的話……
蒙都得靠運氣。
像其他，至少還有不少的選擇題，不會就選c，成功的概率還有四分之一。
可碰上詩詞填空……
她該感嘆華夏五千年的傳承下來的東西太過豐富了麼……
《中華字海》裡的漢字就有85568個，她隨便蒙一個，概率就是1/85568，約等於十的負五次方，四捨五入一下，她能答對的概率為0。
月泠深深地嘆了口氣。
又到了拼人品的時候了。
她輕咳一聲，小眼神瞧著掌柜的臉色，心虛地道，「冬雪雪冬大小……
雪？」
掌柜的眉頭挑了一下。
月泠立馬改了口，「雨？
風？
雷？
電？……」
掌柜的依舊是困惑的神色。
月泠見自己一直答不對，兩手一攤，「總不能是大小王吧？我還飛機帶翅膀王炸呢！」
掌柜的：「……」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他聽著都著急。
掌柜的最後無奈，假裝不刻意地提示道，「咳，……寒？」
月泠頓時醍醐灌頂，一拍腦門，「對對！冬雪雪冬大小寒！」
掌柜的像是鬆了口氣般，「公子，那您是選右對嗎？」
還好昨天那位已經跟他特地打過招呼……
他索性也不指望她能記住什麼，直接將她要選的告訴她得了。
月泠搗蒜似地點頭，「對對，就是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