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三下，你們若是再不動，就默認為選擇的是中間。
一——
二——」
月泠拖著長音，看見那群公子中間騷動片刻，隨即一陣慌慌張張地亂竄，連左右都分不清楚，焦慮地四處張望。
旁邊的那群姑娘見他們現在的樣子，倒是笑得特別開心。
剛才是誰瞧不起她們？又是誰覺得僥倖，不是女人不用做賣身賣藝的行當？
現在打臉了吧？！
大家都一樣！
她們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在這丟人！
「三！」
隨著月泠話音落下，人群的騷動終於停了下來。
幾十雙眼睛忐忑地盯著月泠，像是她會將他們生吞入腹一般。
月泠走近，朝他們淺淺一笑。
眾人只覺後背刮過陣陣陰風，吹起汗毛一片。
「看來諸位是分不大清左右手啊！」
月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左右兩側分別站了約一半的人。
兩側的人分別迷茫地望著對面，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不要想著跑，這可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眾人：……他們有的選麼？！一個賣身一個賣藝，橫豎都是賣……
月泠抬手指了指，「這側為左，這側為右，以後合作還請多多指教。」
頓時，左側的少年們一陣哀嚎，右側的少年們紛紛舒了口氣。
而中間……
赫然是玄逸形單影隻的身影。
確切地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挪動過地方。
就好像……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一般。
月泠微微詫異一秒。
欲上前去詢問一番，但想想又沒有什麼可聊的，便沒有動。
面前，左側的公子們陸續有人蹲下身子抱著肩放聲大哭。
……還不止一個人。
那樣子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月泠只覺耳膜刺痛，腦袋被吵得嗡嗡直響，幾步走到那幾個嚎啕大哭的少年跟前，一把將其中一人給提了起來。
「哭什麼哭，多大的人了？！
姑娘們都沒怎麼樣，你在這矯情個什麼勁兒？
我是把你扒了還是把你上了，你這一副失了貞潔的樣子給誰看？」
那公子抽噎了兩下，抖著嘴唇道，「你，你……你不就是要讓我賣身麼，怎麼不是失了貞潔？嗚嗚嗚——」
月泠：……這話聽著好像沒毛病……
可她又怎麼可能輕易言棄。
「你瞧著雖然年輕，但可騙不了我。
你怎麼也二十有餘了吧？二十幾歲的大老爺們兒，你跟我說失貞？人家小妾都娶了好幾個，娃娃都能去打醬油了！
你還好意思在這裝清白？給我起來！」
那地上的公子被她訓斥得一噎，也不哭了，下意識地就起了身。
周圍姑娘們笑聲一片，那人臉頰羞得通紅，垂下了頭。
月泠緩了口氣，並沒有停下來，朝左側的那堆人道，「還有你們，別一個個委屈的樣子，小爺我又不是讓你們去送死。你們若是不願，我自然也不會強迫你。只不過……」
眾公子聞言，眼底染上希望，一雙雙的眼，亮晶晶地看著她。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你們若是有一天，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想獻出第一次的時候。
記得提前告知我。」
小爺我好辦個初夜拍賣會，發筆橫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