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愛哭泠,你怎麼能不羞不臊地說出這種話呢?什麼開不***的……這、這、這要是讓月伯伯知道了,不得打斷你的腿!」
「還有啊,你到底是想讓我去做什麼?」
「我一個七尺男兒,怎麼能擦這種胭脂水粉呢?娘里娘氣的!」
「還有這衣服,現在可是冬天!冬天!就算爐子燒得再暖,你也不能給我穿紗啊!瞧瞧這都是些什麼,袖口這麼寬,一點都不方便……」
「愛哭泠,我好心好意地來給你捧場,你就是這麼對待跟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的?我說——」
「行了行了夏婆婆,我錯了還不行麼?求你老人家高抬貴嘴,消停一會兒可以麼?您老人家這麼吵,我都聽不見牡丹和木槿這一晚到底拍了多少了!」
月泠說完,掏了掏耳朵,繼續撅著屁股趴在窗戶縫往外看。
夏瑾之癟了癟嘴,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朝鑽進錢眼兒里的某人翻了個白眼,「錢錢錢,要那麼多銀子有什麼用?夠花不就行了?」
「非也非也。」月泠極其不認同地搖了搖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使磨推鬼。你現在的吃穿用度算是勉強夠用,但是有了銀子,你完全可以享受到更好的啊!不僅如此,有了物質基礎,才能有更好的精神食糧。
舉個簡單的栗子,你現在的銀子,只可以買一本普普通通的拳法。但當你有了更多的銀子,你就有了資本去買更厲害的拳法。換句話說,你完全可以出錢懸賞,讓別人去爭搶,將武功秘笈弄到手。你,只需要坐享漁翁之利便可。懂麼?」
夏瑾之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這麼看來……好像是有點用處。
「不過愛哭泠,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切磋一下我新發明的拳法?」
月泠:……果然她剛剛的都白說了……
這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拳法』二字上……
「咳,改日改日,萬花樓剛剛開業,容我先撈一筆再說。」
「公子,妝畫好了。」夏瑾之身後的姑娘恭敬地說了一句。
月泠站起身,走上前去,掰過夏瑾之的下巴,貼近了仔細地打量著。
夏瑾之被她這樣的目光看得發毛,不由問道,「愛哭泠,你……為什麼要給我弄這些亂七八糟的?」
月泠挑唇笑得邪佞,清幽的眸底泛著亮光。
為什麼?自然是要把你賣了啊!
老鐵當然是用來坑的。
只不過像夏剩剩這樣沒心眼又實在的老鐵,月泠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良心痛了那麼一下。
不過也就是一下而已。
「你不是喜歡武學麼?一會給你個機會,好好地露一手。」
夏瑾之茫然地看著她,「什麼機會?」
月泠沒有出聲。
因為她怕一回答,會把夏瑾之這老古董直接給嚇回夏府去。
月泠再次貼上了窗縫,第一輪拍賣已經結束,下面又換了一批人,芍藥穿著一襲拖地粉色長裙正在舞台上獻唱。
月泠算了下時間,再有半個時辰,估計就到重頭戲了。
她環顧四周,心想,夜小花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