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摸了摸臉。有嗎?她沒覺得很誇張啊。
月泠沒有多想,因為洛瓔很快便將話題岔開了。
糕點吃完,洛瓔又吵著去吃糖人。
月泠心存虧欠,便難得耐心地陪著她,場面溫馨極了。
而與之恰好相反的是。
平南王府。
「砰——!」
「嘩啦——!」
「該死!」
一聲咒罵響起,夜千茗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間裡,手邊能摔的東西全部都摔得支離破碎。
即便如此,也無法使他心中的怒火消減一分。
此刻他面色陰鬱,眸里盛著滔天的怒意,那周身的殺氣,恨不得要將人千刀萬剮一般。
六皇子夜千川站在房間一角,看著情緒失控的夜千茗,開口安慰道,「三哥,你也別太生氣,太子擺了咱們一道,咱們將這仇報回去不就行了?你這樣,氣壞的也是自己的身體。何必呢?不如打起精神來,一起對付夜千辰!」
「對付夜千辰?呵,夜千辰若是這麼好對付,我至於這麼多年都坐不上那個位子麼?」
許是夜千川的話起了些許作用,夜千茗重新坐回了位子,屁股上的傷讓他只能歪著姿勢,右手下意識地朝桌面上摸了摸,似乎是想喝口茶水。
可這麼一摸,發現空蕩蕩一片,這才想起茶壺茶杯等等全被他給砸了粉碎,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惱火。
「都查到什麼了?」
守在門口的一人走進,恭敬道,「殿下,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
您之前的茶壺裡,並沒有含酒,只有清茶。其餘的……仍在一一排查。」
「廢物!一群廢物!」夜千茗胸口劇烈起伏著,指著門口那群人,破口大罵。
那屬下垂著頭,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屬下雖沒有找到直接證據,但卻查到了一些關於太子的線索。」
「說。」
「殿下,太子宮宴途中離席過一次。」
夜千茗不耐煩地打斷他,「這個本殿知道。」
「殿下,宮中有人看見,太子跟另外一個人走在一起,關係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夜千茗挑了下眉,「那人不是夜千羽?」
屬下搖頭,「是月家的公子,月泠。」
那人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不僅如此,宮宴臨近結束之時,太子還特地點名跟皇上要了月泠,讓她陪他練功。」
「月家?」夜千茗皺眉,低聲重複著,「你是說月臨安?」
「屬下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太子與月泠交好,是想利用月臨安背後的勢力?」
「不可能!」夜千茗回答得斬釘截鐵,「月臨安是老頭子身邊最忠誠的一條狗。
這麼多年,不管是太子還是我們,無數次向他拋出橄欖枝,他均無動於衷。怎麼可能突然就跟太子交好了?
再者,那月泠不是一直待在邊疆麼?最近一段時間才入京,又如何與太子相識?」
那屬下一時語塞。
而思維這麼一轉,夜千茗冷靜了許多。
眾人看見夜千茗突然詭異地挑了下唇角,眯起的眸中閃過幽光,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