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是不是看錯了啊?早知道……我就……」無雙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
「什麼看錯了啊?不曉得你在說啥子。」
「阿蘭……你小時候是不是營養挺好啊?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無雙望著藍彩蝶濕漉漉的衣裙問道。
「誰說本姑娘十五歲呀?我還有好幾個月才過十五歲生日呢。」
「哦……呦西……」他砸吧砸吧嘴,帶著彩蝶穿過重重竹林,越走越遠。一路上,藍彩蝶就這麼美滋滋地靠著他的肩膀,挽著他的胳膊,幸福的就像個出嫁的小女人。
「嘶……哎呀……」走著走著,藍彩蝶突然叫了一聲,腳底下都是泥水,就算藍彩蝶本領再大,再機敏過人,那泥水底下藏著什麼東西她也看不清。
「怎麼了?是不是崴腳了?」無雙一瞅,原來是一條小指粗細的白色小蛇在泥水中咬了藍彩蝶的腳腕一口。
東北人管蛇又叫長蟲,東北的蛇幾乎都無毒,而苗疆的蛇雖不像大蟒那麼粗壯,可手指般長短的小青蛇,一口就能要了你的性命,生活在竹林中的蛇類,都有劇毒,所以,毒蛇這種小動物也是苗疆最普通最容易煉成毒蠱的。
東北人不認識什麼蛇有毒什麼蛇無毒,無雙趕緊背起藍彩蝶繼續朝前走。藍彩蝶心裡甜滋滋的,但腳腕上卻有些燥熱,這小白蛇有毒,又名白竹葉,毒性雖不至於要人命,但處理不當容易讓傷口周邊的肌肉壞死。
他背著藍彩蝶又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前邊山林中出現了一個殘破不堪的老廟,廟門早就*不堪斜倒在一邊了,裡邊供奉著一樽泥塑,這麼多年來早就斷了香火,風雨侵襲導致這泥塑也認不出到底何方神聖了。破廟屋檐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他們倆稍一靠近,屋裡一群寄居的蝙蝠就撲了出來。
「咱倆就在這兒歇歇吧?」無雙累壞了,慢慢把藍彩蝶放了下來,藍彩蝶腳一落地,立刻栽倒了下去,幸好她早有準備扶住了一塊破舊的門板。
「阿蘭?你怎麼了?呀……你的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剛才那條蛇有毒啊?」無雙抱起她衝進了廟堂之中。
這古廟雖然破舊,但裡邊的瓦礫尚在,因此並沒有漏雨,裡邊還算乾燥。藍彩蝶臉色蒼白,不過還是面帶微笑地看著無雙。她是苗女,她師承紅娟門,又怎能分辨不出那是毒蛇呢?只是她實在不想破壞那份幸福,倒在他背上太舒服了,那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全感。如果沒有這破廟安身,她寧願這條腿都壞死也不願跟他說出實情。
無雙累壞了,氣喘吁吁,腦門上大汗淋漓,他顧不得休息,趕緊脫去彩蝶的鞋襪為她檢查傷口。
傷口處的那牙齦已經有些紫青了,毒血漸漸滲入了皮下,藍彩蝶的腳腕腫起了個大包。
「我的小美人,你忍一下。」無雙也不管藍彩蝶同不同意,一頭鑽進她那美麗的長裙下就……吻了下去。
「啊……」藍彩蝶皺了下眉頭,腳腕上一股溫熱襲來,好溫柔,好舒服。
說實話,咱這位大公子爺哪幹活這個呀?在家裡邊就差褲衩沒人幫洗了,從小到大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可今兒為了這個小美人還挺爭氣。其實藍彩蝶自己肯定是有法子解毒,她又不傻,只是她捨不得這份溫存。
他趴在她花裙子下吮著,她的手搭在他的背上,享受著這特殊的溫存,一下下撫摸著他的背,他真健壯,也許阿蘭說的對,東北男人有東北男人的好。可……阿蘭也喜歡他,自己該怎麼辦呢?
那小白蛇的確是有毒,不過毒性不大,並不足以要人性命。無雙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電視裡邊都是這麼演的,他鑽出來噗嗤一口吐出毒血,自己還在那美呢。
「沒事了,有小爺我在你就放心吧,哈哈……哎喲?怎麼有點暈乎乎的?我……我……」無雙晃了晃腦袋,現在除了暈乎乎的外,上下嘴唇也是麻酥酥的,而且嘴裡邊一點味道都沒有,直冒涼氣。
「呵呵……真傻,要真都像你這麼解毒,那倆人都得死。」藍彩蝶把腳腕上最後殘留的一點毒血用銀針逼出,然後扶著無雙把他放倒下,安慰他說:「好了,我的大英雄,我的爺們,你為彩蝶做的已經夠多了,好好歇歇吧,乖!」她笑了笑。
「彩蝶……?不是阿蘭嗎?我靠……我都出現幻聽了?」無雙
第六十三回天賜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