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溫沅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腳就踹在了那心魔所幻化成的女孩臉上,「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就算我有心魔又如何,這世上誰沒有?」
她說完對著心魔的面門又是一拳,「心魔,了不起啊,不過是我內心深處最擔心發生的事情罷了,你以為你很強,你以為你能控制我了,其實你什麼都不是,在我眼裡你就是只臭蟲,我一腳就能踩死你!」
隨著溫沅的罵聲越來越激烈,她的心境逐漸崩塌,待心境完全崩塌後,溫沅也從長久的沉睡中甦醒。
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沈懷言趴在床邊,眼下烏青定是守了自己很久。
溫沅不自覺伸出去的手在觸碰到他的一瞬間又下意識收了回來。
她望著熟睡中的沈懷言,微微顫抖著的睫毛烏黑似乎還閃著一點光澤。
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溫沅有些窒息,正要穿好衣服出去透氣,就見沈懷言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你終於醒過來了,這一睡就是十多日,夢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其實這種情況對於妖族來說很常見,所以沈懷言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應該又被拉入到心境這些地方了。
溫沅輕嗯了一聲,「在心境裡待了不知多久,那裡面沒有時間。」
「那又是怎麼出來的呢?」這種事總得有個說法,否則也不可能就莫名其妙進去又出來了。
溫沅一邊思索著,手上穿衣的動作也始終沒有停下,半晌,她才滿不在乎地開口說到:「把我自己的心魔給揍了,看得出來他還挺有怨氣的。」
啊?把自己的心魔給揍了?果然溫沅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啊,「你啊別人看見自己的心魔都是怕得不行,你居然還給他打了。」
「誰讓他嚇唬我,變成什麼不好,偏偏變成我最討厭的人。」
她環顧周圍的景象,「怎麼回公主府了?你們把我搬回來的?」
「那可不嘛,我背你回來的,太輕鬆了,你該多吃點了。」說著男人就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了幾疊色香味俱全的菜,「快來吃吧。」
溫沅坐下安心地吃完了一餐,最後拍著肚子心滿意足地到院子裡消食去了,沈懷言看著這一幕心中頗為感慨,曾幾何時他與阿沅也是這般輕鬆自在的生活只是自己每一次的不告而別寒了她的心。
「小姐!」春花也從萬魔淵回來了,只不過待不了多長的時間罷了,「我回來發現小姐你又昏迷了,給我嚇得不輕。」
「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現在的實力這麼強悍,還有什麼是我經歷不了的。」
這麼說的話也是,春花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公主!」小廝從外面一路叫著跑進了溫沅的院子,「公主不好了公主!」
溫沅曬著太陽心情不錯,「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
小廝一下子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完全匍匐在地,「公主太后她老人家駕崩了」
「」
溫沅聽到這個消息時先是一愣,而後淚水奪眶而出,只是此時的她不知是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太過震驚,眼淚不住得流著,人卻沒有一點反應。
「公主公主?」小廝在一旁用手往溫沅的眼前揮了揮,「公主您還不趕緊進宮嗎?」
進宮?
那個皇宮現在連最後一個自己愛的人都沒了,去到那裡還有什麼意義。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溫沅的腿還是艱難地挪動了起來,「春花他剛才說的,是我聽到的那個嗎?是是真的嗎?」
溫沅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她的淚水如同決堤了一般,無論她如何想要控制住,都沒有一點辦法,「我」
現在的她已經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氣息了,巨大的悲痛下溫沅差點在公主府里哭暈過去,「怎麼可能會突然崩逝?太后的身子一向康健!」
「宮裡傳來的消息是太后其實一直體弱,是被那些藥湯子吊著才看起來身子不錯的樣子,其實內里早就已經被掏空了。」
就算他解釋得再清楚,溫沅也還是理解不了,「可是那也是慢慢的啊,怎麼會突然就去世了我真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些宮裡那些骯髒手段,心想是不是什麼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