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愛非常緊張,害怕被開除了,於是猛給大民使眼色。
小馬只得又道:「好吧我激動了,得罪陳老師的地方見諒。接著說問題。」
陳紅也不想和光腳的男人太過衝突,於是道:「那就說問題。剛剛說王小愛非法組織,或許是我語言不當,但現在有人受傷躺在醫院裡,無數當事人家長都來找學校,說王小愛教壞他們的孩子。譬如那三個男生家長都很惱火,說王小愛亂爆社會料、污染他們孩子的純潔心靈,說王小愛誘惑他們不愛學習,誘導放縱他們的孩子不做作業。受傷女生的家裡更是說王小愛是小黑社會,非法聚眾幾個高年級男生打傷他們的女兒。這些你怎麼看?」
小馬道:「聽起來像是這麼回事,然而前因後果似乎被忽略了。陳老師需要幫我了解一下,王小愛為什麼會捲入這些事?」
陳紅淡淡的道:「以往王小愛遇到什麼我們不知情,她沒有告訴學校。不會利用學校資源是她的認知錯誤,也是你們家長的缺失。於是事情發生後,這些就只是王小愛的一面之詞。好吧,我不想否定王小愛的人格和可信度。但現在涉事的另外五個家庭幾乎眾口一詞,在校方層面上那些家庭的條件優厚,他們更值得信任。這就很難辦了不是嗎?」
「所以重點在於他們是有錢人是吧?」小馬問道。
「有錢人更注重臉面禮儀,更誠信,社會話語權更大,這不是我定的。校方和整個社會都持這態度,這是潛規則,你不要針對我。」陳紅言之鑿鑿。
小馬看了王小愛一眼道:「行吧,現在說其他也扯不清楚,你直接說處理意見是什麼?」
陳紅開口前也遲疑少頃,但一想到這次涉及的事件,以及其他家庭的態度,陳紅故意嚇唬道:「初步的處理意見是開除王小愛。還有,你去告訴王小愛的父母不要躲,遲早要見人的,該露面要露面,該賠償就要賠償。躲著沒意思,王小愛不具備管理自己的能力,更具法律,責任就是她父親的,躲著也沒用,王小愛闖的禍遲早有警察介入,也不是說他是賭鬼酒鬼說句沒錢就過去,不是有房子嗎。法律會有個說法的。」
小馬忍不住就吐槽,「到底誰引起誰的先不說。我就說一點,或許你說話真是學校意見,或許開除王小愛真是你的工作。但你又開始抒情了不是,開除完王小愛,完成了你的本質工作後,你果斷又開始充當司法仲裁的角色,直接認定了王小愛的全部責任,甚至幫她們家那點房產歸屬都一起定論好了?」
「你……」陳紅這次鐵青著臉猛的起身,怒視著馬為民。
小馬漠然的看著她:「能問問受傷女生家是誰嗎?」
陳紅氣急敗壞的道:「這不是我的工作範疇,別問我。剛剛我的確失言了,開除她是我的工作,其他我就不負責了,該走什麼程序,你慢慢會知道的。現在把人領回去。」
小馬說道:「賠償沒問題。遇到事情了麼先不講對錯,先心平氣和把問題處理是正確的,畢竟也有個小姑娘受傷了。這些事我都會處理,也正在處理。我只說,責任認定不清楚的情況下,就簡單粗暴的決定開除一個全年級成績頂尖的小姑娘,陳老師到底是在抒情嚇唬人呢,還是說你腦子有病?」
陳紅又有些語塞也真的惱火,拍桌子道:「你算什麼東西。進來開始就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到處指指點點卻不正視問題。也是王小愛是女生又年齡小了,換男生且再大點你試試看。不要囂張,她是小姑娘你不是,讓受傷女孩家的人知道你在這裡這麼拽……」
「怎麼樣嘛?」小馬眉毛一揚打斷。
陳紅輕蔑的樣子道:「還是這態度?直說吧,從來沒男人沒家長敢對我這麼說話,從你進來,姐就看你很不順眼。你一而在再而三的用語言戲弄頂撞我,信不信姐拼著工作不要,找人把你搞死?」
「我倒很好奇,等著看你打算怎麼把我搞死。」小馬眨了眨眼睛,「用你的嘴,還是用你那臀部?」
「你敢侮辱我!」陳紅更是怒不可泄的樣子。
「彼此,你我差不多。」小馬道。
陳紅冷冷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對我道歉,接受學校的處理建議把王小愛領回去。」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小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