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竟是被人後腦勺一掌。
這當然是暴力菁來了，她道：「你可以啊，放我鴿子？昨天約好了天城健身房，我教你怎麼不弱雞，你竟然不見人影，還沒有交代？」
「最近太忙就忘記了。」
小馬自己也一陣鬱悶，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忘記和大美女的約會。
張菁神色開始詭異，「那今天怎麼說？」
今晚和江耀文約好的，小馬只得道：「今晚我真有事。」
張菁無比尷尬，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會遇到這種事？
好在她也不會在心理繞彎，粗暴的問：「感覺你在故意躲我。」
「我超喜歡你的，真不是躲著你。」小馬很誠實的說：「當然，一些時候我也有點小怕你。」
「真的？」張菁不禁臉一紅。
女暴徒臉紅的尷尬樣很有意思，小馬最近除了膽子大，心思也有點歪。
加之大魔王的身體真不反感張菁，小馬哥左右看看沒人，果斷拖著她的手拖進男衛生間。
作為她，既然能被小馬拖進來，甭管她說什麼，可以確定她無比願意。否則早就被她把腦殼按在馬桶里毆打了。
張菁又興奮又有些驚悚，稀里糊塗下就有些軟軟的不想反抗。
被他小子亂摸了一下，女暴徒稍微清醒了些，緊緊勒著他不許動了，又湊在小馬耳邊道：「你似乎女友蠻多的樣子，僅僅我知道的，你都和好幾個曖昧了？」
小馬不敢也不想騙她，只得承認：「好吧你說的是真的。」
張菁道：「想睡我沒問題，但過後你要乖乖的，不許整天亂接觸女人。你要敢耍我，就把你狗腿打斷？」
臥槽……
這方面小馬不敢開她玩笑的，她就沒個正常人「思維」，人身攻擊時候還是比較兇猛的，小馬是記憶猶新的。
張菁道：「難道你覺得作為女人我要求很過分？」
小馬撓頭道：「作為普通人，箐箐你的要求不過分，還很可愛。」
「然後呢？」張菁有些臉紅。
小馬又神經兮兮的，「然而我不是普通人，作為一個混吃等死的少爺，我不想騙你，做不到從一而終，至少現在做不到，不等我玩夠了不會收心，啊……」
說不完被一掃堂腿撂倒在馬桶邊上。
張菁又開始揉面，「你還敢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
小馬撲著捶地：「你有沒有哪怕一點正常思維能力？這是『你看著我的碗，我看著別人的鍋里』好吧，和真正吃著碗裡看著鍋里有本質區別的。」
張菁隱約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小馬繼續捶地：「你不是妖女，所以我這才對你說實話的。為了說實話而躺槍麼，也真的是夠了，你分明是鼓勵別人說謊話騙你。」
張菁又楞了楞，下意識就是感覺他有些神經兮兮又實在，才對他有感覺的。當然也不可否認，他那副「弱雞病態美」非常對張菁的重口味。
張菁最特麼煩曲長豐那種肌肉男了。
遲疑了一下張菁道：「結論是什麼？你到底要我還是不要我？」
「我喜歡你的，只是你暴擊率那麼高，隨時可能被你打斷腿，我就有些不敢了。」小馬開始瞎說大說實話。
張菁想了想給他整理一下衣服，「我是不是有點粗暴，導致你有點怕我？」
「只是有點嗎？」小馬無力吐槽。
張菁繼續尷尬著。
小馬又打她肩膀一拳笑道：「我開玩笑的。」
這次張菁沒誤會恐襲了，但接下來該怎麼互動她就有些不知道了。岔開道：「說起來，我被你拖衛生間來的只是開個玩笑，測試一下你，你懂的，我藝高人膽大不怕被非禮。其實我是打算帶你去處理對搶劫犯的賠償。他鑑定出來了，最低級傷殘。他家人也到海州了。」
小馬道：「行，那下午我跟你去協商。」
張菁微微搖頭：「沒什麼好協商的。我幫你協商好了，局裡和檢察院方面的人都認可方案。你直接去付錢就行。其實我已經違規放水偏向你一邊了。搶劫犯受傷事件中，最終被說成是你和他的同等責任。傷殘賠償金五萬，醫療費用四萬多，鑑於他的職業是搶劫，和多起搶劫案件有關，所以沒誤工費用一說。加上營養費什麼的打價十萬，你負擔一半。有問題嗎？」
這比小馬自己預想的好不少，估計也有甄雨綺方面放水的原因。
根據規矩，所產生的醫療費用搶劫犯自己沒錢，更沒理由醫院或政府買單。所以這類事件發生後一定要有人扛，檢察院也通常會用這點，作為公訴與否、或罪名輕重的籌碼。
大抵就這樣一個遊戲，不論哪國都一樣。
小馬點點頭，表示認可賠償方案。
張菁帶著他去吃午飯時又道：「五萬塊你有嗎？這錢怎麼的也不能拖欠，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些，反正你肯定不敢賴我的賬。」
小馬湊近她耳邊道：「我是有錢人，借我二十塊就行。」
……
下午電話找俞成敏請了個假，既然是處理「見義勇為」事件，俞成敏多的沒說，只在電話里問：「錢夠嗎？不夠我先借給你？」
地攤文學中傳言，越有錢別人越想借錢給你，當全世界都把錢借給你時，你就控制綁架了世界，這看來是真的。小馬很無語，現在個個都想借錢給哥？
整個下午待在警局，配合警方做調解。
因甄雨綺和張菁的關係，調解的警官對小馬特別客氣。曲長豐那小子根本不敢來見小馬，持續性躲著避免尷尬。
全部手續完成後是傍晚，規矩上小馬不宜和對方家人接觸，所以是經手的警官專門「護送」小馬出來。
正巧之前聯繫過，江耀文派來的車已經等候在門口。
「這算完全結束了吧？」小馬問道。
男警官點頭：「理論上結束了。當然這只是調解，任何調解都可以通過司法程序推翻。不過這僅僅是理論，他們不會也不敢，要走程序當然可以，但基本等於無視警方和檢方意見，那麼他罪名落實後就是閉著眼睛的最頂格量刑，有多重判多重。這是潛規則，所以沒吃飽撐了的，一般也就到此結束了。」
額好吧，也算徹底解決了一個事，小馬很高興。
「麻煩了警官。」
小馬拉開輛寶馬x6的車門坐進去，就是上次坐過的哪輛，現在要應江耀文的約去「水鄉」，難說會有些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