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連城吃驚的看著上官離洛那越來越焦慮的眼神,她的驚慌失措似乎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於是納蘭連城緩緩道,「難道這……真的不是傷疤?」
「誰……誰說的啊?」千算萬算,真沒想到遮遮掩掩了幾年的胎記竟然被納蘭連殺一眼就看穿了!
看來他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啊。
但是想起當年他的那邪魅的眼眸,上官離洛心裡由當時的害怕轉為了絲絲縷縷的萌動…
「這幅畫……怎樣啊?」驚慌失際之時,上官離洛的餘光瞄到了納蘭連城左手中依舊拿著的那幅畫。
納蘭連城看上官離洛發呆,自己倒先笑起來,拿手刮上官離洛鼻子,他走至身後,輕輕環抱上官離洛的腰。
上官離洛身子一僵,繼而微顫。他抱得更緊,與上官離洛疊頭並肩,一起看畫。上官離洛很想掙脫,可是想起剛剛差點就穿幫的險候,上官離洛早已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只能任由納蘭連城這麼的抱著自己。
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她越是反抗,納蘭連城就越想征服自己。就好像那天晚上是一樣的。
上官離洛不由得想起那晚的情景:
那晚,宴會散了以後,上官離洛一直在找納蘭連殺的身影,以至於回到寢室的時候天色已經老晚了,後來納蘭連城不知怎麼的醉醺醺的就闖進來了。
納蘭連城向她表白,表示想納自己為妃,可是被她拒絕了。後來納蘭連城就……她武功跟他可是有的一拼的,但是納蘭連城卻用了麝香讓她使不出半點武力,她叫芷蘭,可是芷蘭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情急之下她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刺傷了納蘭連城……
「立意也好,構圖也好,水墨濃淡也好,人物神態也好,筆法也好……平日王后作畫,時常有人在耳邊說朕王后畫作天下無雙,沒想這裡只一個小小婉晴,就將給朕的王后比下。」納蘭連城的話將上官離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將王后比下去?」上官離洛心一緊。但聽他語氣中並無不悅,也就任由他抱著。
「這畫為什麼沒有題字?讓朕來給婉晴題寫好麼?朕的書法也想當不錯呢。」
「好。」輕輕點頭。只盼望他能早點放開自己。
納蘭連城提起筆,略略思索片刻後方才笑道:「朕覺著,最好還是它原來的名兒,就題寫『誤入藕花深處』如何?」
上官離洛點頭輕笑道:「回王上,果然不錯。這名兒題得很好。奴婢想,只怕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貼切的。」
納蘭連城聞言一笑,大筆一揮,將這六個字酣暢淋漓的題寫上畫去。寫完,他自己點頭笑道:「畫也好,字也好。放在一起更是絕配。」
聞言上官離洛臉上又是一紅,忙低下頭。納蘭連城見上官離洛紅了臉,突然丟下筆,一把將上官離洛抱起。
「王上,你……幹什麼?」見他如此的曖昧,上官離洛心慌了起來。
「朕要看你淡定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還在拒絕朕嗎?」納蘭連城說完,不等上官離洛回答就往西面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