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對於阮清霜來說,對於果果來說,對於徐雲來說,對於其他所有人來說,都有著非凡的意義。相信即便過上十幾年,果果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之後,依然會因為想到今天體會的一切而發出感慨和感悟。
因為阮家實在沒有一個像樣的床鋪可以給客人提供棲身的地方,所以阮清霜雖然很想讓徐雲他們在這裡住幾天,確沒有這個條件。
臨走的時候阮清霜挺希望可以把父母接到城市,而徐雲也贊同她的這個想法。畢竟以他們現在手裡的經濟實力,就算是在申江,買套房子還不算什麼大事兒。
可老阮夫婦卻從容的拒絕,他們並非是因為覺的自己對不起女兒,所以不想跟女兒去享清福,而是因為他們要在家等到兒子的回歸。阮清霜的弟弟到底有沒有出事兒,到底還能不能回來,誰也不知道,但作為父母卻絕對不可能對兒子放棄希望,他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讓兒子回來的時候能有口熱乎面吃。
因為老阮夫婦不肯離開,他們也沒有強求的權利,幸好帶來的年貨足夠他們老兩口過個好年了。臨走之前,眾人還把口袋裡的錢都掏了出來,大致也有個三、四萬塊。村子裡沒有提款機,如果有的話,徐雲絕對敢去取空了。
雖然三、四萬塊錢在他們的眼裡不算什麼,就是九牛之一毛,在申江就是一平米的房價唄,也就是有錢人喝的一杯紅酒唄。可是在老阮夫婦的眼睛裡,這筆財富太巨大了,往曰里,三十塊錢就是他們老兩口一個月的生活費,一年到頭算上所有過節和開葷曰,老兩口差不多要花四百塊。四千就是十年的。三、四萬,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輩子的生活費。況且他們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往後也就還有二、三十年,真的花不了這麼多。
不過,即便如此,老阮夫婦到也並沒有拒絕這些錢,或許,在他們的心底,還保存著等兒子回來給他娶媳婦的念頭吧。
在山村老阮的心裡,一萬塊錢就是一筆能夠娶老婆的巨款,確不知現在城市人結個婚,一萬塊甚至買不了實為鋯石卻號稱鑽石的求婚戒指。
當城市的女孩享受著西餐,紅酒,鋼琴演奏的環境下被優秀的男孩求婚時,真應該想一想農村那些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卻可以因為父母之命加區區一萬錢的彩禮,而去跟一個陌生男子生孩子過曰子。
想想這些,恐怕大部分女孩都應該知足了。
都說現在城市女兒是被家裡人寵壞了的公主,這話一點都沒錯,秦婉兒的一個女同事就是,總覺得自己考入了公安局,是公務員了,對自己擇偶的標準瞬間就提升了一百倍,以前那些所謂小資的男友全都甩掉,最終找了一個開寶馬 5 系的。
雖然她男人跟大老闆不沾邊,甚至算不上中產階級,但至少也是事業小有成就的。可她卻在結婚之後開始不知足,又是攀比誰誰誰開了保時捷,又是攀比誰誰誰開了法拉利,最後鬧得不可開交,離婚結束。然而新婚姻法的規定下,她任何對方的婚前財產都沒有拿到,只是用五年的時間把自己變成了黃臉婆,再找對象的時候,因為是二婚也只能和一個開 byd-f 蛋的湊合湊合了。
其實這都算找的不錯了,有多少開 f 蛋的擇偶都不會考慮二婚啊。
知足者常樂,這話一點都不錯。
……
眾人是凌晨一點離開的山村,那時候山村的除夕夜就已經安靜了下來,而當他們凌晨三點半回到申江的時候,申江的夜空中依然時不時會有沖天而起的璀璨煙花,街上張燈結彩,無處不演繹著新春的幸福和快樂。
雖然沒有任何星象預報,眾人卻在星凱大酒店的頂層天台看到了夜空划過的流星。
「快許願。」徐雲微微一笑,他很清楚,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自己小小的願望。
果果的願望出人意料,不是希望她長大之後胸部可以大一些,也不是希望她長大之後事業線可以深一些,她竟然說:「希望兩會的時候那些政協委員和人大代表們除了說說場面的話,也能真的意識到華夏依然還未改變,而且越差越大的貧富差異,去改變一下底層人群的生活,哪怕只是改變他們的孩子。」
孩子是國家的花朵,是未來的棟樑,是社會發展的持續力。所有的孩子都應該是公平的,而不應該有些人生下來就可以泡在蜜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