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山看看少婦和小男孩,輕笑道:「這位美女,你兒子喜歡小兔子,說明他心性善良,這是好事情。小朋友,想進就進來吧,叔叔同意了。這位女士,你也可以陪孩子一起進來,沒有關係的。」
何必進聽得暗挑大拇指,還得說是夏哥,第一天進園就撩上美少婦了
見夏青山同意,小輝開心壞了,歡呼一聲就衝進了兔園。少婦看看夏青山,微微點頭道:「那就多謝這位先生了。」落落大方地脫去高跟鞋,也走進了兔園。
何必進嘴巴張得更大了,若說這些兔子跟夏青山有緣也就罷了,這會兒又進了兩個生人,卻絲毫沒有受驚的意思,甚至有一隻灰兔被小輝抱在懷裡撫摸著毛皮,居然還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這可就出奇了,夏哥是怎麼做到的?
少婦盤起一對黑絲長腿坐在草地上,靜靜地看著兒子和小兔子玩耍,見到近百隻兔子處變不驚地圍在夏青山身旁,任憑兒子如何挑逗撩撥也不會受驚逃走,也感覺十分驚奇,點頭道:「先生一定是個非常優秀的馴獸師,這些兔子都很聽你的話呢。」
「我只是個飼養員而已,可不是什麼馴獸師。」
「哦,是麽?可在我看來,很多優秀的馴獸師也比不上先生呢。」
少婦大方地伸出手道:「我是穀子楠,小輝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謝謝。」
夏青山握了下她的柔荑:「夏青山。」
穀子楠有些詫異,她雖然不是什麼名動天下的大人物,可在楚彭市只怕還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尤其是男人。面前這個男子與她一問一答,卻不肯多說一句,不失禮也不見熱切,淡淡的就像是在與一名路人說話,這傢伙是故意的麽?
可是看著又不太像,故意裝高冷的男人她見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夏青山對她的平淡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她的名氣、美麗和財富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什麼也不是,她不過就是個帶著孩子來動物園遊玩兒的普通母親而已。
這讓穀子楠既感失落又有些不服氣,不過她涵養功夫極好,只是多看了夏青山幾眼。
「叔叔,這些小兔子為什麼要被關在圍欄里啊?別的小動物都可以自由活動的,它們為什麼就不可以,這太不公平了」
小輝很快和小兔子們打成一片,成為了好朋友,立即想到要為好朋友爭取公平待遇。
沒等夏青山回答,穀子楠搶先道:「因為它們只是食物,每周六和周日都要用它們來餵獅子老虎和大灰狼。」
「我不要,我不要,小兔子這麼可愛,為什麼要被老虎和大灰狼吃。媽媽,你救救它們,老虎和大灰狼最壞了!」
小輝眼中蘊滿了淚水,死命地把小兔子抱在懷裡,似乎老虎和大灰狼隨時都會出現一樣。
「小輝,記住媽媽的話,『可愛』永遠是弱者的代名詞,沒有人會用可愛來形容強者。
兔子是弱者,所以它們就要被大灰狼吃,大灰狼在老虎面前一樣也是弱者,所以它們會被老虎吃。
小兔子不能成為強者,就永遠無法擺脫被人魚肉的命運。其實我們人類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小輝以後一定要努力成為強者,只有你成為強者了,才可以保護自己和媽媽,你懂了嗎?」
夏青山插口道:「本以為你是個慈母,想不到卻是個虎媽過了吧?孩子應該還不到五歲,童年還是應該有夢的。」
「童年的夢遲早都會醒,還不如早點醒,我的孩子是註定要成為強者的,又怎麼可以為一隻小兔子流眼淚?」
以穀子楠的身份,本不該和一個飼養員說這麼多話,更別說論辯育子之道了,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竟然和夏青山辯論起來。
夏青山連連搖頭:「你錯了,因為你根本不懂得『弱者未必恆弱,強者未必恆強』的道理,而且像你這種弱女子根本就沒有做過一天的強者,又怎麼可能明白強者的寂寞與孤獨?」
「你說我是弱女子?」
穀子楠怒極反笑,騰地一聲站起身,狠狠瞪了夏青山幾眼,轉頭對小輝說:「小輝,放下小兔子,跟媽媽走了。」
「哦」小輝明顯捨不得小兔子,可更不敢不聽媽媽的話,只好放下小兔子,悶悶不樂地跟穀子楠走了。
「這個時代的小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