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小二見白霓裳突兀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我不是競爭對手來打探消息的，我只是覺得這飯菜好吃，環境幽靜，樸素之中帶著乾淨，按理說應該挺多人來住店的，怎麼會生意不好呢？」白霓裳看到店小二猶豫，連忙解釋著。
店小二的雙眸里划過一絲瞭然，「我自然是知道的姑娘，只是從前我們這店的生意還是極好的。」
「那怎麼突然之間就沒有了客流呢？」白霓裳百思不得其解。
這店面在繁華的地段，服務各方面都不錯，曾經有生意極好，怎麼突然之間冷不伶仃的一夜慘澹了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緣由，只是大概是這鳳歌城城內的百姓突然性喜奢，而我們的客棧本就是主打典雅，自然也就不受他們的待見了。」店小二語氣之中帶著落寞，他的身影蕭瑟，嘴角泛著苦笑。
「突然喜歡奢華？」白霓裳這才想起，在這鳳歌城一路走來，樣樣都是精緻而又奢華，就連路邊擺著的小攤，都用的是上好的瓷器，而來來往往的百姓，也各個穿著極為富貴。
也難怪剛剛去的第一家店乾脆客棧名字就帶著金錢二字，而那店小二張口就來，給自家店裡的物件都按了一個較好的來路。
「是的，說來也奇怪，本來整條街上，千姿百態，可這近一年內，城中百姓追逐富貴，連那花市裡面擺的梅蘭竹菊統統被撤掉，如今只剩下牡丹一枝獨秀，且這樣的情況愈演愈烈，甚至於百姓連自己的鞋子都必須鑲這金邊，故而咱們這寡淡的客棧，自然成了眾人棄之的地方。」
店小二說話間言之切切，眸子裡帶著濃濃的疑惑和暗淡。
他也無法相信，本來在風歌城這家店數一數二排的上名號，卻突然之間受到百姓的唾棄。
而自始至終，他們都未曾改變。
「這······」白霓裳聽店小二這麼一說，眸子閃了閃。
她又想到自己是隨著卿夢一同進來的，心裡越發有了一絲莫名的想法。
「姑娘您早些休息吧，我要去關大門了。」店小二垂下腦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緩緩退了出去，隨帶將門給合上了。
白霓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
她這間廂房剛好可以看到那喧鬧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每個人似乎都卯足勁的證明自己的金貴，只怕走兩步就有金粉散落。
白霓裳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線，若有所思。
······
第二日，白霓裳見天還未亮，就起來了。
雖然這店裡生意不景氣，但她也愛莫能助。
既然連這家店的店小二都知道城中百姓愛好奢華，作為這家店的老闆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遲遲不願做改變，不是因為沒有資金，而是因為守住了自己的底線，偏偏就喜歡這淡雅的裝扮。
白霓裳她只是個外人，盤下鋪子打理一下，她試著把背出來的胭脂膏藥、精華面霜賣掉，再回家製作一批新的，哪有閒情逸緻去管別人。
當她走到樓下的時候，見到那店小二拿著掃把正在打掃衛生，勤勤懇懇的模樣，清輝灑在他的身上，讓他顯得格外的樸素。
「怎麼這個大堂就你一人？」白霓裳對這個店小二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她主動搭話問道。
「呀，姑娘您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呀~不多睡睡？」店小二有些詫異的抬首，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雖然一臉烏漆嘛黑，但氣質極好的少女。
「我打算盤個鋪子，做點小生意，自然早一點出去轉轉，貨比三家。」白霓裳說著，便走到門邊，剛想把客棧落了鎖的大門打開。
「姑娘，您現在這麼早出去也無濟於事啊。」店小二苦口婆心的說著，用抹布擦了擦手，臉上掛著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剛剛熬了粥，姑娘若是不嫌棄，我們一起吃吧。」
白霓裳邁開步子，走到擺著一盆粥的桌子前，只見桌上還有一碟醃菜以及一小盤花生米，店小二從櫥櫃裡拿出一個瓷碗，沖洗乾淨後，給白霓裳舀了一小碗米粥，遞到她的面前。
「什麼叫做這麼早出去無濟於事？」白霓裳接過粥，有些不解的問道。
她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