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跟寧姐姐一起洗澡的感覺,真的好奇怪……
沒錯,因為寧姐直接把自己灌醉了,無奈之下只有由陳明和思遠送她回家,而且她把自己弄得一身都髒兮兮的,不洗澡顯然不可能,可現在在場的就仨人,從雖然是兩男一女但從身體構造來看卻是兩女一男,加上寧姐已經喝成了狗沒有了自理能力,但總不可能讓陳明去給她洗澡,先不說陳明給她洗澡會不會被精衛給做掉,光說寧姐這邊明早八成是會弄死他和思遠倆人的,而且出於私心……說實話,思遠還真不樂意讓陳明幹這事。
所以最後無奈之下只能切換出千若,可千若這個點居然已經睡下了,根本就不響應思遠的呼喚,所以思遠只能親自上陣……
兩個女人在一起洗澡……思遠曾經不止一次想像過,可當他親自試驗的時候卻發現遠沒有那麼香艷……簡單說麼,就是「打撞球」,四個球啪啪啪的亂撞,感覺很騷氣但實際上卻狼狽的一塌糊塗。
給寧姐洗個澡,思遠甚至比和上三界的傢伙干一仗還累,倒在床上眼皮就開始打架了,可寧姐那邊卻仍然不老實,又是喊渴又是喊餓,都已經凌晨四點了,思遠還爬起來到廚房去給她煮麵條、煎香腸。
折騰來折騰去,好不容易把寧姐折騰睡了,思遠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再過兩個小時就得回去復命了……
「哎……真是作孽啊。」思遠靠在床頭,輕輕摸著寧姐短髮:「你啊,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說實話,看上去很細緻的寧姐,在照顧自己方面連思遠這個臭男人都不如,思遠原來的時候,哪怕是在最貧苦最窮困的時候,冰箱裡都隨時放著各種各樣的食材,冷凍室里還會有冰袋,櫥櫃裡還有各種的應急藥物。
可寧姐呢。他的冰箱裡只有幾個雞蛋,真空包裝的已經過期一個多月的香腸和幾包幹巴巴的方便麵,裡頭倒是有幾個西紅柿,但那西紅柿都散發出酒味了。外頭還長著一圈白毛。
要不是思遠有著廚師級的手藝,恐怕這麵條都沒法入口,很難想像這就是一個在商業圈裡具有名的美女企業家的生活質量。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思遠再次給寧姐準備好早餐再泡了一杯牛奶放在她床頭之後,從口袋裡摸出鋼筆撕下一張日曆開始唰唰的寫了起來。
這寫的並不是別的。而是再次邀請寧姐回到特案組,不——應該是天守門的邀請函。在他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後,輕輕把這張看似普通卻抵價千金的邀請函壓在了那杯溫熱的牛奶下面,輕輕捏了一下寧姐的臉,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思遠之所以這麼幹,是因為他真的不忍心再看到寧姐姐繼續用這種生活狀態活下去了。畢竟這麼多年了,要說對寧姐一點感情都沒有,那純粹就是放屁,可事實上現在根本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所以呢……思遠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補償她。
當年的時候。說實話思遠並沒有能力去保護這個女人,但現在他別的不敢說,至少具有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和事的能力。在見過了那麼多生離死別之後,他真的不想再為自己的懦弱而買單。
所以這一篇邀請函洋洋灑灑兩千多字,與其說是邀請函,更不如說是一封傾訴心聲的家書,而對寧姐來說那更是無異於一篇辭藻並不華麗但卻無比動人的情書。
當思遠走後沒多久,寧姐就幽幽醒來,因為思遠給她做了按摩,所以宿醉的頭痛並沒有出現。雖然多少有些難受,但至少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她扭過頭看見床頭上的早點之後,抱著腿坐在床頭傻傻的笑了起來。然後就起身進衛生間洗漱起來,然後坐回來開始吃起那份還帶著莫名溫度的早飯並順勢發現了那封信。
「這個傢伙。」
寧姐笑著一邊吃早點一邊開始讀那封信。可讀著讀著,她的眼淚就出來了,這些年以來那些共同經歷過的記憶,點點滴滴的涌了上來。她發現那個看上去呆呆的傢伙,居然了解自己所有的委屈、孤獨和無助。當看到思遠說自己一輩子都忘不掉跟她一起看漫天飛雪時,寧姐當時就已經泣不成聲。淚水將信紙打濕一大塊,許多字跡都已經變得模糊。
「傻瓜……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鋼筆。」寧姐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印幹上頭的眼淚,並把已經皺巴巴的紙小心翼翼的疊好放進了梳妝檯前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