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雙胞胎,這世間會有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嗎?
答案自然是有的,就如昭明與盤古,還有眼前的后土雕像與某個以花為名的女子。
這一刻,昭明心神近乎崩潰了,他可以坦然面對再可怕的逆境,可以毫無畏懼的面對再強大的對手,甚至可以不計後果的到了這個危險之地,可他卻在這雕像面前畏懼了。
他不敢面對這個雕像,或者說是不敢去面對突然而來的真相以及將會要發生的事情。
是命運的戲弄嗎?我尋了你那麼久,原來你是在這裡。
你還好嗎?好久不見了。
這一刻,昭明忘記了身上的傷,也忘記了自己所處的險地,抬起一手對著后土的雕像伸了過去,似乎想要問候,又或者是要詢問什麼。
「轟!」
電閃雷鳴,磅礴大雨傾盆而至,澆灌著巫島被戰鬥破壞的一切,也淋在了后土雕像的臉上。
一點點凝聚,化作極大的一滴從那微微抬頭遙望天空的臉上滑落,猶如淚滴,訴說著傷悲。
有些事情不是想騙你,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在這樣一個種族對立,矛盾激發的時代,兩人的相遇已經意味著悲劇的開始。
「住手!」
一聲大吼,速度祖巫帝江急速重來,在虛空之中留下一點線痕,也快不可言的速度一腳踢到了昭明身上。
這是最後一個祖巫,雖然這雕像如先天之物難以破壞,但那只是對其他人而言。面對這個瘋狂的東皇太一,誰也不敢保證有什麼辦法可以絕對不會受傷。
心神一片的空白的昭明根本沒有感覺到到來的攻擊一般,不閃不避,直接被帝江暴怒的一腳給踢飛。
撞破石牆一座。沖入磐神谷內,巨大的力道,將這巫族的聖地撞的一塌糊塗,四處狼藉。
此時其他祖巫與巫族大祭司皆是趕來,浮光搖動,巫族大祭司飛到了磐神谷上方。一手抬起,無量星輝湧現,仿佛將周天星斗握在了手中一般。
一掌拍下,猶如一個世界傾盆倒塌,對著昭明拍了下去。
星河掌被催動到了極致,仿佛周天星斗之力盡數湧來,落下,力道恐怖,直接將昭明拍到了巫島地底深處。
本就傷重。此刻更是不堪。
昭明身體以無法形容的詭異速度在崩潰,在瓦解。縱然是至寶之身,又有鳳凰涅槃術也無法恢復。傷勢在一步步的惡化,將要無可挽回。
而此刻的昭明心神難以平復,在地底深處,仰望蒼穹。這應該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去看天空,原來那無限寬廣的宇宙也可以只有這麼一點大。
說是井底之蛙,令人恥笑。可若真是井底之蛙。可以活在安逸的小窩內,無需經歷這滄海桑田一般的命運浮波。就算是只能看到這巴掌大的一塊天空,也許也是種幸福吧。
要死了嗎,意識不知何時有些模糊,可昭明的心中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並非是真正的平息,而是出離了某種狀態。若死了,就無需面對那無法面對的一切吧。
正是心神不堪之間。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湧來,沖入自己的體內。以逆五行之法,將四周磅礴的土行之力化作火行之力匯入肉身之中。
又有一股強大的恢復之力湧來,將所有的能量化作一股清流在經脈之中流動,快速的恢復著昭明的傷勢。
這手段極為驚人。不出片刻,竟是已經讓昭明完全恢復。
何必要助我療傷,如此困局本就難以脫身,就算脫身了又如何,日後雙方的立場,還能再見嗎?
一股無名鬱火在胸口浮現,灼燒著心中一切,令人難以忍受,極為不舒服。
「啊!」
痛苦的嚎叫,神識猶如毒蛇一般沖向四方,鑽到了地底深處。那裡無限的火熱,遙遠的地底深處,是無邊無際的火海,先天的火脈。
「啊!」
又是一聲巨吼,令整個巫島地動山搖,諸多祖巫感受到昭明的氣息,竟是臉色一沉,誰也無法想像,如此情況下,那人居然還能活著,甚至氣息還這般強大。
那一聲大吼,震碎了地底的岩石,神識操縱著火焰道紋,勾動了火脈之中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