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好看的眉頭幾乎要打結了,離火死死的盯著不停往他懷裡鑽的女人,一把扣住了莫燃的手腕,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只是莫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手腳並用,他竟像是跟自己較勁一樣,怎麼都沒辦法把那個人形掛件從他身上分離下來!
莫燃身上的陰寒之氣隨著她的身體一併傳了過來,離火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快帶上冰渣子了,離火忍著怒氣道:「蠢女人,你別裝糊塗,給我下來!」
只是莫燃非但沒有聽他的,那手還順著離火寬大的袖子伸了進去,蛇一般的手指爬過他的肌膚,離火怔了一下,可莫燃卻執著的繼續探索,另一隻手也順著他的後衣領爬了進去。
離火眼中的神色不停變換著,那翻湧的怒氣幾乎像是下一秒就能把眼前的人撕碎一般!
不一會,離火穿戴整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松松垮垮,若是有燈光照著,必定會看到極其香艷的一幕,一個頗為主動的女子雙腿環繞在男子身上,兩隻手沒入男子的衣服里作亂,而男子也任由她搗亂,不加阻攔。
半晌,就在莫燃的手越來越不規矩的時候,離火似是忍無可忍的抓住了她,語氣已經是有點惡狠狠的意味了,「蠢女人,你也這樣引誘別人嗎?」
莫燃自是不可能回答,離火用力拽出了她的左手,掰開那掌心,把自己的掌心印了上去,十指相扣,「蠢女人,這一次,是你欠我的!」
一夜無話,卻過的並不平靜,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莫燃的房間都沒有任何動靜。
莫燃沒有出來吃早餐,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但是在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對於柳洋和張恪來說,便值得關注了。
柳洋在樓下坐了很久,他很生氣,很傷心,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去關心她會讓她困擾,不去的話他自己如坐針氈,到底什麼樣的度,才是她能接受的?
柳洋看了看拿著書卻看著窗外發呆的張恪,「你不去看看莫燃怎麼還沒出來嗎?」
張恪卻道:「她想出來的話自然會出來的。」
柳洋眉頭一皺,這話好像在說,她現在不想出來,不想見他們一樣!柳洋蹭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走,「你不去我去!」
他就是沒出息,就算莫燃說了那麼令他傷心的話,他還是狠不下心來遠離她,相比起不見她,就算被她折磨也算不上什麼了
可剛走到一半,便聽到離火怒氣沖沖的吼聲:「蠢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柳洋腳下一頓,這是離火的聲音,可明明是從莫燃的房間傳來的,柳洋頓時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那聲音張恪也聽到了,扔下書也趕了過來。
門本來就沒關嚴實,柳洋推門沖了進去,口中喊了一聲:「莫燃!」便再也沒有下文了,愣愣的站在屋子裡,進不得,退不得,像是被點穴了一般。
「怎麼了?」張恪在後面問道,走進來之後,跟柳洋差不多,也愣了。
眼前的這一幕太容易讓人想歪了,莫燃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只是上身那件紗衣卷在了床尾,抹胸的長裙幾乎搖搖欲墜,她正用兩隻手拽著,床鋪凌亂,莫燃伸著一條腿坐在那,白淨的腳丫對著幾人。
而離火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只穿著裡衣,墨發披散著,現在似乎很生氣,動作間都帶著怒氣,他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道:「是你抱著本太子死活不放手的,要不然你以為本太子會理你這個蠢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離火的確很怒,昨天晚上給莫燃封印滅之麒麟的靈魂印記,把他自己也凍的半死,才閉上眼睛睡著,就被這女人一腳踹下床來,果然他百年難得的一次好心、是多此一舉了!
看了看兩個杵在屋子裡的人,離火嗤笑了一聲,從他們中間穿過,徑自走出去了,那兩個男人,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那個蠢女人,真是蠢的要死
莫燃揉了揉眉心,剛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離火放大的臉近在咫尺,她只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現在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可是道歉、解釋、還有必要嗎?
看了一眼柳洋和張恪頗受打擊的臉,莫燃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心累過,她抖開了被子披在身上,雖然靈魂印記已經被離火封印上了,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