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轉著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笑,慢慢道:「這個世界上,也許很多東西是不能比較的,我對你的感情也許你覺得重了,也許你覺得還不起了,可在我看來,如果不能陪你,也許才是我的末日。」
莫燃愣愣的看著江潮,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驚到了。
過了一會,江潮傾身,一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卻是捏著莫燃的下巴,故作輕挑的左右看了看,半晌笑了一聲,「以前當真沒有發現你這麼招蜂引蝶,也沒有發現我……否則早點讓你成了我的女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現在這麼多情敵。」
莫燃的腦瓜子機械的跟著江潮的手轉,可此時卻瞪大了雙眼,顯然是聽懂了江潮的話,她斷斷續續的說道:「江、江潮……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不不不,不用再說了,我們喝酒吧。」
說著,莫燃摸索著去拿酒壺,可手中不穩,差點摔了,還是江潮接了過去,不疾不徐的給自己倒了酒,卻沒有再給莫燃添,莫燃眼看著他愜意的幹了,正想說他這是看不起她嗎?
卻不妨江潮半跪了起來,捏著她的下巴忽然湊近,那張俊美的臉瞬間放大,莫燃只覺唇上一熱,嘴唇被一根舌頭撬開,溫熱的酒被渡了過來,腥辣的液體到了喉嚨,偏偏江潮的舌頭還流連在她口中攪動,『咕咚——』,她只能將酒咽下。
還沒來得及感受腥辣的感覺,就被那越來越熱烈的吻擾亂了思緒。
「嗯……」莫燃輕輕呻吟一聲,身體熱的厲害,這個吻又時輕時重的挑逗著她此時異常放鬆的神經和敏感的身體,江潮低垂著眼眸,眼角的淚痣似乎不再那麼清冽,隱約有些暗沉,那雙清淡的眸子也變的渾濁起來,幽幽的望不到底。
聽到那一聲撩人的呻吟,江潮忽然抱住了莫燃的腰肢,稍一用力便把她從對面抱到了自己腿上,長袖鋪開,他吻的愈發深入,愈發纏綿,而莫燃在被移動的時候短暫的清醒也很快又消失在了這用力而深情的一吻中。
莫燃的手不自覺的爬山了江潮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喝的酒太多了,連心臟都灼燒著,呼吸急促,有些口乾舌燥,她下意識的回應起來,糾纏著江潮的舌尖起舞,而江潮一震,不知道為何忽然吻的兇悍起來,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衣帶輕解,外衣被退了下去,莫燃不知道何時被放在榻上,江潮的手生澀而溫柔的探索著,他的唇終於離開莫燃的唇,沿著那天鵝般的頸印下一個個濕熱的吻。
莫燃喘著氣,視線中出現一片火紅的色澤,模糊的腦袋在過了好久才想起來,那是龍殞之焱的結晶,而她……今天晚上是來找江潮喝酒的。
「江、江潮……」莫燃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江潮正剝下了她的裡衣,渾圓瑩潤的肩膀和美好的胴體展現在自己眼前,江潮咬上肚兜上那根纖細的絲帶,鼻子裡似有若無的應了一聲。
卻聽莫燃又道:「不要……」
那差點解開的蝴蝶結停在了下來,江潮的動作也都驟然停下,過了一會才撐起身體,幽深的眼睛眼睛望著莫燃,那張臉有些緊繃,「為什麼?」
莫燃看著他,不躲不閃,甚至沒介意自己現在幾乎不著寸縷,苦笑道:「我害怕。」
是的,她害怕,害怕失去這個知己,害怕越過這道禁忌,她和江潮就再也不是從前了,更害怕愛情經不起風吹雨打,到那時,她就真的失去江潮了,徹徹底底的。
江潮眼神暗了暗,他俯身在莫燃的眼睛上親了親,「害怕我離開你?」
莫燃的心口沒來由的疼,她只是害怕,迷糊的腦袋裡划過白矖的身影,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潮,卻還是覺得視線模糊的很。
江潮伸出舌頭,舔過她眼角的淚水,原來她什麼時候哭了……嗎?
「這麼不願意嗎?」江潮問道。
莫燃想說不是,可怎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閉緊了眼睛,任憑心中狂亂的思緒發酵,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是江潮咬了她,緊接著又是輕輕的一吻,極盡珍重,剛剛被脫下去的衣服又被一件件的穿了回來,直到穿好了所有的衣服,江潮把莫燃拉了起來。
「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求歡,但是被拒絕了。」江潮支著一條腿,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