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後,三人慢悠悠的走著,依舊是莫燃、魂落、離火,她跟狐玖和沐風連敘舊都沒有就匆匆離開了,這次她本就沒打算在哪裡停留,雖然她離開浩淼之城時底氣十足,可如果真的拖太久不回去,那些個男人都該殺出來找她了。
不管之後如何,莫燃現在是鬆了口氣,她猜到會在找到狐玖的時候一併見到沐風,還真的見到了,反正,遲早都要見的
上一世真的太遙遠了,她苦苦修習一千多年,最後剩下的記憶卻寥寥無幾,想到她把所有的割捨,所有人把她捧上那個冰冷的祭台,她一次次的承接天意,卻最終葬身的祭台上。
有時候她想,她之所以去纏著司徒允瀟,也許只是太寂寞了,她不想再去信她的道,不想再去窺探天意,她厭倦了在高高的祭台上跳一曲曲沒有生命的舞蹈,她把她的靈魂都獻給了祭祀,她就像個傀儡,或者更像是行屍走肉。
所以在見到司徒允瀟的時候她才會那麼激動,他為什麼能夠那麼平靜,她想問問他,他寂寞嗎?他有靈魂嗎?她迫切的想知道,可追逐的久了,她似乎忘了初衷。
細細去想,應該是司徒允瀟的父親算計她落入輪迴井,跌落祭台祭了紅海,可她竟然沒想過尋仇,更沒有想過重來,她追著司徒允瀟兩世,竟是跌跌撞撞的撞明白了,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她修行時走馬觀花,竟一樣都不曾看清。
歸仙境的修為不要也罷,祭司的身份不要也罷,做回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即便悲劇會一世一世的重演,可她真的不想要那種不痛不癢的生活了。
所以,莫燃竟然很懂冰火城那些人的心思,放不下俗念,悟不出大道,也許,她出現那裡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們是同類,她想,這世上必定有雙全法,既不負大道,亦不違本心。
如果他們能去浩淼之城,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想到這裡,莫燃不由的笑了。
「莫莫有什麼開心的事?」魂落問道,眼神凝在莫燃嘴角的笑上。
莫燃看向魂落,「有。」
魂落道:「何事?」
莫燃笑了,「未來可期。」
魂落思考了一會,也笑了,那帶著一絲靦腆又奇異的張狂的笑,真不知道是如何恰到好處的揉在一個人身上的,「我們的未來嗎?」
莫燃也想了想,「對,我們的。」
離火煞風景的輕嗤一聲,火紅的眼睛轉過莫燃和魂落,莫燃的我們有很多人,魂落的我們必定只有兩個人,他們各有各的高興,可他心裡為什麼這麼不爽?
「你的舊情人呢?」離火突然問道。
「哪個舊情人?」莫燃看向離火,這廝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可離火卻皺眉瞥她一眼,「你的舊情人很多嗎?」
莫燃也沒好氣,「我沒舊情人。」
離火道:「司徒允瀟和沐風不是嗎?」
說到這個,莫燃忽然盯著離火看,路都不走了。
離火停下,奇怪的看她一眼,「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們的故事我都如雷貫耳。」
魂落卻問道:「什麼故事?」
離火道:「你的莫莫追了司徒允瀟幾百年。」
魂落一心向戰,這等熱鬧他從來不曾進過耳朵在,魂落瞬間看向莫燃,那紫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莫莫,那時也是我最輝煌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追我?」
的確,天界征服無間界的疆域,大半都是魂落貢獻的戰績。
可這個問題莫燃卻回答不了,正在莫燃思考怎麼接話的時候,魂落又道:「我很好追的。」
莫燃不由的笑了,「可我記得大皇子的追求者那麼多,不都沒成功嗎?」
魂落理所當然道:「因為她們都不是莫莫你啊。」
直到現在,莫燃都沒覺得他們之間的話題有問題,也沒覺得魂落的話是意有所指,如果她知道,那麼後來算了,哪有什麼如果。
莫燃沒有驚動獸宗任何人,只跟魂落、離火兩人去了通天塔,十九層仍然有著聶猙留下的結界,莫燃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冥狼所在的雪原,她本想再見冥狼一面的,只是等了許久都只有刺骨的冷風,冥狼毫無所蹤。
莫燃取出塔眼,而那塔眼竟然自己飛回了頂端,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