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時候莫燃已經喝了很多酒,結果在唐甜這裡又喝了一頓,唐甜和鳳佳人跟她說了很多須彌界的事情,鳳佳人在聊國事的時候一本正經,頗有幾分老謀深算的架勢,只是喝多了之後就開始不著調的亂說了。
「你灌她幹什麼?」莫燃看了一眼唐甜,她們三人之中就唐甜酒量最好,而且論心機手段,土匪作風的鳳佳人完全不是唐甜的對手。
莫燃坐在一角,手裡慢悠悠的轉著就被,默不作聲的看著唐甜給鳳佳人倒酒,基本上是以唐甜一杯,鳳佳人三倍的頻率喝的。
結果沒過多久,鳳佳人就搖搖晃晃的坐不穩了。
莫燃這一說話,唐甜還沒說什麼,鳳佳人已經不樂意了,指著莫燃道:「喝酒就應該這樣!盡興!莫燃,不是我說你,你酒量也太差了點,我們都沒正兒八經喝過什麼酒,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呵呵。」唐甜笑了一聲,嘴上附和著,「對,不醉不歸。」
手裡還在一個勁的給鳳佳人倒酒。
莫燃端起就被,跟嚷嚷個不停的鳳佳人碰了碰杯子,有點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就她這樣的,明早起來說不定直接斷片。
「莫燃,你說說,你是不是跟祭司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啊?」忽然,鳳佳人湊到莫燃跟前,那搖晃的身體,差點直接撲在莫燃身上,一張清秀的小臉紅的跟桃子似的,滿面狐疑的看著莫燃。
「怎麼這麼問?」莫燃道,鳳佳人不是一個心裡能藏事的人,這個問題她一定早就想問了。
鳳佳人道:「我來時,祭司專門托人給我帶了話,讓我別給你添亂我能給你添什麼亂?還有,祭司鮮少傳話,突然來一句,竟然是關於你的,這不奇怪嗎?」
「奇怪」莫燃點頭。
「所以,你到底跟祭司有什麼貓膩?你是不是見過他?」鳳佳人湊的更近,一張口都是酒氣。
莫燃有些愕然,這才想起,也許鳳佳人根本沒見過司徒允瀟本人不過,司徒允瀟這是何意?他根本沒必要給鳳佳人帶話,這太多此一舉了,他沒來,可他這是在提醒她他的存在嗎?
莫燃有點琢磨不透如今的司徒允瀟,或者說,她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說不定也是莫燃的藍顏知己,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唐甜說道,倒好了酒又放在鳳佳人手邊,「還是喝酒吧。」
鳳佳人哀嚎一聲,「到底有沒有天理啊?祭司那樣的神明,怎麼也會被莫燃套走?我只要一個常無命,他還見到我就跑。」
說著,鳳佳人似乎因為想到了傷心事,不用唐甜灌,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頗有些借酒澆愁的味道。
忽然,「咚」的一聲,前一秒還生龍活虎的鳳佳人趴在桌子上,瞬間人事不醒了。
莫燃抽了抽嘴角,推了推鳳佳人,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是真的喝醉了,她看向唐甜,又問:「你灌她幹什麼?」
唐甜並不否認,她道:「太聒噪了,乾脆早點讓她閉上嘴。」
莫燃不禁道:「她這是為情所困。」
唐甜卻道:「她明明是無病呻吟,算了,過了今晚就好了。」
莫燃也沒在意,說實話,鳳佳人多愁善感起來,受罪的都是她身邊的人。
唐甜把手探過桌子,改為給莫燃倒酒,莫燃把杯子一移,「你別想灌我。」
唐甜嗤笑一聲,「我們兩年多沒見,多喝幾杯而已。」
莫燃這才鬆了手。
唐甜道:「說起來,這兩年須彌界變化挺大的,天界一直很高冷,結果主動勾搭起須彌界了,須彌界自然是順杆往上爬,不亦樂乎,三會和落霞宗最先沒穩住,已經在天界手裡了。」
「而且青門與他們往來密切,幾乎誰不可能撬走了。」
「仙劍門和神音派也一早就投靠了青門的大旗,只有天一門和獸宗還中立著,你消失了兩年,聶猙和洛川能扛住壓力挺到現在都不錯了,就看你這次怎麼做吧,他們的立場不能拖了。」
聞言,莫燃皺了皺眉,也嚴肅了一些,「我知道該怎麼做。」隨即又問:「傭兵工會也是嗎?」
唐甜搖了搖頭,「傭兵工會人多不好控制,但三會向來一體,也不太可能分道揚鑣,你還是不要抱希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