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目送那一行人離開,眼神微微暗了暗。
柳鶴有條不紊的指揮人恢復秩序,又跟在座的所有人致歉,這才帶著柳洋幾人一同進了雅間。
「六叔,這種委屈您都能讓我受了,柳家何時如此退讓過?這還是在自家地盤上,要是去了別的地方那還了得?」
剛坐下,柳洋便道,看樣子柳洋跟柳鶴還挺親近,要不然說話也不會這麼直白。
「你這小子,六叔還沒問你怎麼擅自跑來了邊堂,你倒先向你六叔甩臉子了!」柳鶴說著,假裝眉眼一瞪。
柳洋知道柳鶴並非真的生氣,要說柳洋和柳鶴的關係,那還真不太一般,比起柳家其他人來說都要親近一些。
別看柳洋大大咧咧,生性開朗,其實柳洋並無父母,當年他父親死在歷練中,而母親則是因為生他而死。
柳洋剛剛出生就沒了生母,虧得當初柳鶴的妻子也是剛剛生產,柳鶴夫妻撫養柳洋至四歲,柳洋的爺爺才把柳洋接到跟前教養。
柳鶴是柳洋的同族長輩,可卻是把柳洋當做自己的半個兒子看待的,因此對柳洋格外寬厚,也就前幾年,柳鶴掌管了邊堂的醉仙居,才鮮少回京城,如今見到柳洋,自是欣喜。
柳洋頓時一笑,沒有了剛才的嚴肅,「六叔,最近邊堂熱鬧著呢,我們幾個來瞧瞧怎麼了,您不歡迎啊?」
柳鶴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貪玩的本性都是隨了老爺子,真拿你沒辦法。」
「嘿嘿……」柳洋笑了笑,又道:「六叔,他們幾個您熟,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是莫燃,是我們的朋友。」
莫燃向柳鶴點了點頭示意。
柳鶴看向莫燃,也微微頷首,卻是說道:「雖是第一次見,但莫燃的姓名我可是聽過不止一次了,果真是個年輕的女子啊。」
莫燃有點疑惑,「柳掌柜說笑了吧?我什麼時候名聲在外了?」
柳鶴卻道:「哈哈,沒有說笑,幾個月前在駝峰嶺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轟動華夏,但也有不少人親眼所見,醉仙居遍布東南西北四鎮,互通些消息還是不成問題的。
今天讓你在我這裡受委屈了,別的且不說,先飲一杯,權當我給你賠禮道歉了。」
見柳鶴端起了酒杯,莫燃也立刻舉杯,只是說道:「柳掌柜客氣了,雖然這事發生在醉仙居,但莫燃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柳掌柜何錯之有?不需要向我道歉。」
柳鶴頓時笑道:「哈哈,莫燃爽快,但聽你的口氣,還是對今天之事有氣啊。」說著,柳鶴也不賣關子,直接說起了幾人最關心的事情。
「你們也別著急,我這就跟那你們說說怎麼回事,今天那個跋扈的女子,名叫唐甜,並非華夏明面上的家族之人,你們不知道也不意外,因為她是隱世家族的人。」
聞言,幾人都是皺眉,張恪問道:「是哪個隱世家族?」
柳鶴輕輕笑了笑,「以你們的聰明,還需要我來解釋是哪個隱世家族的人?」
幾人面面相覷,倒是神色間凝重了些,只有莫燃並不清楚怎麼回事,張恪若有所思道:「如果她真是姓唐,那豈不是只有唐家能讓她如此囂張?」
柳鶴慢慢點了點頭,「沒錯,她是唐家的小姐,而且是個很受寵的小姐,來到邊堂已經有兩個多月,知道情況的家族都在派人拉攏討好,她經常帶人在醉仙居出沒,偏偏她自己又是個愛生事端的人,以往也都是些口角不快,像今天這樣大動干戈的,還是頭一回。」
「唐家怎麼了,都隱世多少年了,忽然派出個小姐,就能在邊堂橫行無忌了?」柳洋則道,語氣有些不屑,緊接著又道:「更何況,所謂的隱世家族,如今早已不能跟早些年相比,難不成還想憑著那些餘威嚇唬人?」
莫燃在一旁靜靜聽了一會,到了這個時候才插了一句嘴,「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這隱世家族又是什麼?」
張恪看向莫燃,說道:「隱世家族說來有些複雜,我們也只是聽長輩說起,早以前華夏一直有形三族、隱三族、王三族的說法,但這個說法至少是千年以前的了,近一千年來,隱世家族都沒有露過面。」
原來,這話還得從三界尚且通暢,世俗界和須彌界之間的傳送還未被破壞說起,原本,華夏形三族便是張家、秦家、柳